毫无防备的,他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他。
这是沦陷前的征兆吗?
逃离是舍不得的,可就这么陷下去又是害怕的。
他有勇气去做任何事,却没有勇气……去直视人心了。
吉他的弦突然断了。
言升的手指被琴弦弄破了一道口子,血飞了几滴出来滴在了吉他上。
台下的人叫了起来。
楼上的凌帝站起来,转身就走了下来。
“抱歉,我处理一下。”言升说着,就拿着吉他走下了台。
另一个吉他手就上来拿着麦克风调动大家的气氛,和乐队唱起别的歌来,场子也一下子就热起来了。
——
“言升。”凌帝快步走过来,抓起他的手一看,就拉着他去洗手间。
“伤口还挺大的。”凌帝说,开水给他冲了冲水。
用很多纸巾包起来捏紧紧的,一会儿就能止血了。
“休息室里有药。”言升倒是不着急,这种情况,他经历得多了。
凌帝握着他受伤的手指,才和他一起离开洗手间,回到休息室去,拿了药箱给他上药包扎。
这么仔细看言升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手指有不少细小的疤痕。
弹琴多了,手指也有茧子。
背面看着好看,手心里却有点让人操心。
“那今晚是不是不用唱了?”凌帝问。
“我不弹琴而已,唱歌不影响,不过都这个点了,也该下班了。”言升看了一下时间,也懒得在唱了。
凌帝顿了一下,才问:“如果防火的人真的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