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清楚地听到心底的小人提醒,前方高能预警,果然——
“同性是真爱,那你追不到你想要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白瑾年眸子倏尔放大,师兄白长安是白月光,是她至今为止,放不下也忘不掉的人,像是一根刺扎在心上,甚至伤口也没有多大,迅速愈合,将那根刺包裹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
日积月累,那根刺没有被消融,没有被拔出,竟成了一道经久不愈的暗伤,不会让人痛不欲生,只在不经意间刺她一下,提醒她那根刺还在,告诉她伤口已经腐烂灌脓。
骤然被墨宸夜拎出来说,白洛也觉得自己又像是被他捅了一刀,像上次那样,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捅进她心窝里。
溃烂的伤口被剜开,钝钝的疼一寸寸包围心脏,而后迅速地延至四肢百骸,她疼得无法呼吸。
白瑾年用力地抓着心口,痛苦地蹲在了地上,因为太用力,骨节都捏得泛起白色。
墨宸夜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打开,他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心口同样牵扯出一抹伤,霸道地占领每一个角落。
他本意不是想伤她,可是......
墨宸夜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好像每一次靠近,都会将她推得更远,再这样下去,或许他们之间就真的只剩下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了。
白瑾年慢吞吞地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宸夜,明亮的双眸好似蒙着一层水雾,眼神散漫而潮湿,墨宸夜看不真切,却清楚地听到她冰冷的声音,残忍地将他们已经冻僵的关系推到了不能挽回的深渊之中。
她说:“墨宸夜,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