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甲从意想不到的方向意想不到的路线直袭而来,一路上砍飞几十甲后停在李光弼战车前方三丈地内,未等贴身护卫拔刀便再次运气挥刀砍下。秦军主帅的人头勉强可与拓跋浚的性命相提并论,不料,狞笑中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速度之快竟用拂起的内气使莽刀刀刃偏出五寸有余。
铁甲被刺穿,刀锋却落空。李光弼急忙翻下战车逃过一劫。就在他怒目而视眼前蛮夷矮小将领后想下令围剿的话刚到嘴边,清越的声音传来:“光弼,都交给你了。”话音犹在耳畔,但见明蓝光芒骤然大亮,乍现又乍去,四周已无秦遨同拓跋浚身影。
百丈之外,拓跋浚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拄刀站立,阴鸷双眼盯向正前方不着铁甲只穿青衫的男子。这个人一拳将他打出百丈!
两军交战,总要有些变数异数才能让一味的激昂壮烈多几分可咀嚼可回味的看头。此话出自一名白鹭学院的士子之口,尸骸遍地血流千里的战争当作故事来读还嫌弃不够有趣,可想而知此话一出得招多少骂娘声。
不过他有意或无心的一句话的确说出了战争中往往被忽略被轻视的现象,一支军伍中必然夹杂几位内功高手,势如破竹之际鼓舞下士气若能顺便削下几颗官帽子够大的脑袋回来就更好了,并且这样一方力量最利于对大人物偷袭。
显然当下的战争便属于其中之一,遮天蔽日的羽箭和砸到地面下陷两三尺的石头被投石机从天中抛向对方阵地,不过无一例外都在半途被碾碎为齑粉。
二十秦军的最后方是两抹白袍,衣袂纷飞间运气不断将蛮夷石块利箭化为粉末。其中一人是天下第一得道者——左慈。另一人则是褒贬不一但却让后世统一畏惧的人屠白起,左慈抚琴运气,气流绵延不断,挑抹捻勾间写意风流。旁边白起则要显得寂寥许多,一人一刀静静站立在那里,刀鞘质朴的长刀斜挂腰间跟随白起抬起的双手不断画圈,由小圈到大圈再由大圈复到小圈,一圈圈无止境的轻微颤动。
羌厥联军有幸也没被秦军这方面以其人之身换之其人之道的石头和改良的短箭射中,仰仗于齐备后临时搭建起的一座高台上端坐着六位草原高阶武者,六人齐力坐镇后方同左慈白起两人隔着千军万马对抗。
不等拓跋浚喘息完第二口气,秦遨再次出拳,拳拳结结实实打到要害。这样的高手过招在外行人看来倒同田野地头两个农夫打架没甚区别,是在看不到什么漂亮招式玄妙之处。
然,作为当事人的拓跋浚深谙其中苦楚要比那种花哨打法重的多。若不是他有了一定阶段的高阶武者才能练成的坚实体魄,恐怕早就被对面的疯子打的吐血而亡。
重力一拳再次挥向拓跋浚心口,秦遨的表情在扬起的风沙中看不真切。
一直被动挨打的拓跋浚终于再这一拳之后默然调整好气息,静待时机还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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