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传至方圆三十里,最近的驿卒眼尖手上茶壶颤动,紧接着一声天外之音穿过,使劲摇摇头开始琢磨起自己是否老眼昏花耳不聪目不明?
体内真气震动涌窜将黑衣武夫所有内气尽数解去,两人近身肉搏。武夫掏出力道重如山的一拳被秦遨四两拨千斤的闪过后借势踩上其肩膀,另一脚掠过后方踢背发力。早就没有耐性一味死命进攻的武夫瞬间向前栽去,秦遨回身落地扯过武夫后衣领以力抗力,膝盖上顶搁置脊椎,渗人的声音伴随英俊少年冷漠的笑展开。
“真是厉害。”一旁观战的张地那颗跟随跌宕起伏的战况而七上八下好几次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尤其在看到秦遨一招解决彪形大汉时,赞赏伴随掌声雀跃而至:“公子真是好功夫,啥时候教教我这一招?”指了指趴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武夫,比露出真容的秦遨还显的小上两三岁的少年一脸兴奋,顾不得什么帝王臣子草莽天子。
秦遨不在意,笑眯眯拿起宝刀轻拍张地脑袋:“想学?破了化神境我就教你。”相对比一口一个“朕”,秦遨属实觉得现在的对话才舒服。
“一言为定!”张地激动道。
不再理会,上前到左慈旁,秦遨笑道:“鲁班面前弄大斧,先生不要见笑。至于说教你徒弟一手,不介意吧?”对于秦遨的玩笑话,左慈没什么反应,而是恭恭敬敬的敛了敛衣袖躬身道:“恭喜陛下破境反虚!”
剩下的二十余里路,秦遨一言不发却脸色愈发阴沉,丝毫没有因斩杀高阶武者或是破境应有的喜悦。张家三兄弟打打闹闹自是没有察觉不妥,睁大眼睛看完全场的秦思雨坐在马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唯有左慈知晓少年帝王的心事,只不过并不主动点破。
“连李光弼和四十万士卒铁骑的面都没瞧上一瞧便巴不得我去死,真够没耐性的。”音量很小却是不容忽视的寒冷,秦遨手持降生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双好看的狭长眼睛妄想西北悠悠笑开。
左慈携拂尘行至其右,听到这番话后回道:“陛下不必担忧,有左慈在定包陛下安然无虞。”难得的一世英主可造之材怎么也要在世上建立千秋霸业才说的过去啊!左慈对于身负大气运的秦遨希翼之高常人难以想象。
闻言,秦遨略带感激的拍了拍左慈肩膀,但面上神色更加阴沉,勾唇道:“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拍贼惦记先生护的了我又如何?整个大秦百余万百姓又是谁护的?今日芦苇荡一战要的不是我秦遨个人头颅,要的是天下大乱!”
左慈微微颔首,勾心斗角的勾当左仙人经世百余载自然是门清,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作罢。
“进来没多久便被盯上,若说是平常草莽打家劫舍鬼能信?”秦遨继续道:“炼神的高阶武者,御剑的行家人,想必是废了不少钱财。啧啧啧,如此挥霍倒不如充公的好。”一言毕,秦遨打马奔腾,御马声中丝丝缕缕的郁郁不可疏。
“的确该好好整治一番。”仙风道骨的青年男子策马追去。
“给老子可劲招呼!”皮鞭抽打声混含冷笑在光天化日下也显得尤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