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好像还不认字……
“那我再问你,两军力量悬殊下若想一战,最重者当为何物?”秦遨停下脚步直视周广。
这一问可将周广难住了,不由得涩然作笑间抓耳挠腮:“末将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其余两人对着个问题显然也在深思熟虑但同样的不得其解,与周广一样,都面露疑惑的盯着秦遨瞧去。
“是士气!”秦遨哑然失笑:“士气高昂,以少胜多莫不可能,士气低迷,以多败少也是常态。”
“末将明白了。”话说到这一步,周广终于恍然大悟。
可一旁的刀疤脸却依旧糊里糊涂,不禁一把扯过周广悄悄询问:“说说,你明白啥了?”
周广得意的环膊摆起谱来:“嗨!给你说了你也不一定明白。”就为了这件事自己还带头冒犯了嬴先生,现在想想都觉得难为情,着实愚钝。若不让他们两个尚未开悟的多央求一下自己挽回点面子,以后还怎么在军中混下去。
却不承想刀疤脸也是个气性大的,大手一挥语带不屑道:“切,你不说俺也不惜的问,谁知道你想的对不对,俺还是去问嬴先生。”
说话间,掉头朝秦遨走去。周广见事态如此,脸上更是挂不住,面子没挣回来还让人质疑了,这可不行,眼睛滴溜溜一转连忙拉住刀疤脸:“罢了,我就和你讲讲吧,免得你再去烦嬴先生。”
“这小子……”尉迟敬指着直摇头,是又无奈又想笑,旁边的尉迟雄和秦遨看他这样也纷纷发笑。
周广将秦遨火烧粮草坚壁清野的原委与士气的关联同刀疤脸好好讲解一番后,面上不无自得的问向秦遨:“嬴先生,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嬴政点头:“当下火烧粮草,正因为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的道理,若想与秦唤的大军一战并且抵挡两三日非得断绝后路不可。”
想要一支军队迸发出最大的勇气不能依靠鼓励也不能依靠奖赏,最好的诱饵只有存活。
“可是末将有一事不得解。”周广发问:“如果我们可以抵挡三日,但三日之后援军未至,我们又没有粮草了,岂不是要束手就擒?”
“对啊,是这个道理。”刀疤脸附和道。
秦遨望了望天,脸上浮现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三日后大军到了粮草便会到,三日后大军未到残兵孤军也难存活,所谓向死而生便是如此。”
燕军营帐中,司马青将司马遇加急传来的书信使劲一团扔飞老远,口中不屑的冷哼:“这晋王能有何本事?司马遇果真胆小如鼠,甚是烦人!”
立在统帅座椅两侧的随军小厮见状,急忙停下手中捶背捏肩的动作,满脸谄媚样子开口便是恭维话语:“将军您是司马家三大猛将之一,有气吞山河万夫莫当之势,弱晋军中何人能敌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