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顾念放弃反抗，一动不动任由他行为。

然而她不是妥协，而是自自暴自弃，当他情欲裹上又注意到她毫无反应的样子，如同被冷水泼下般清醒，再见她的脸庞，满是泪水。

“顾念……”

他心疼她掉眼泪，语气软了下来。

“江年。”眼泪滑下，顾念的视线已经模糊，麻木望着他苦笑，“你这算什么？凭什么你认为我还得爱你？凭什么你认为我们还能在一起？难道你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多吗？我是爱过你，但得到的是什么？你说是我害得许蓉蓉毁容，从来不听我解释，甚至我一比手语，你都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后来许蓉蓉回来，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我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亲密。再后来许蓉蓉冤枉我欺负她，你也为此对我冷嘲热讽。那些都不重要，可是我爸和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我爸爸他……生前那么的疼我，死后竟然被人掘墓……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了……那么多事情，都不是你做得，但你的反应，和同伙有什么两样？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伤心，我对你的印象，永远都是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从不站在我这边，一次都没有，只会雪上加霜！这样的你，却说爱我，不觉得可笑吗？”

“顾念……”

她的泪水让他的心狠狠揪起，满心自责，“是我以前糊涂，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是我错了，你能给我机会弥补吗？”

“弥补？”忆起过往，顾念自嘲的抹了下眼角，一字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去查当年的事情，也不想知道，但是江年，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吗？”

字字句句，再一次让江年心口撕裂一样的疼。

眼前痛恨的眼神和当年哀绝的模样相互重叠，当年纤弱的他怀着孩子彷徨无依的孤独等待他，含着悲苦忍受他的凌辱。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的愧疚，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她再也不是以前娇弱躲在暗处默默付出的她，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恨和怨，让他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