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她想差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和顾衍逼到今天这一步的。

就像下棋，明明当初每一步都觉得走的漂亮，可是对方一子落下，才发现是轻了敌，于是满盘皆输。

苏梨落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掌心。

该如何做？

答应郑念国，拖上一拖？还是会什么回转的余地？

苏梨落的大脑正疯狂的运转着，忽而就听到身边的顾衍忽然笑了。那样清冷低沉的声音，忽然傲气慵懒的笑了。

他似乎生来就是王者，郑念国与他俱是眉毛少年，郑念国甚至还要更清秀几分。但顾衍只要站在那，就像苍穹之上的日光。

耀眼夺目，让人不自觉的就被吸引。

“郑念国，你忘了你自己说过什么了么？”

“什么？”

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了一起，顾衍哼了一声：“你说，我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少爷！”

“那又如何？”郑念国挑眉：“凭你的性子……”

他这句话忽然卡在了半路，尔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顾衍的眼睛，那双终是带着各种笑意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波动。

“不可能。”这句话被说的斩钉截铁。

顾衍收起脸上全部的表情，眉宇之间是冷若冰霜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眸中似乎下着千年不化的冰雪，令人肝胆俱寒。

“有什么不可能。”他像一只深夜里逡巡的妖兽。

“顾家，本就是该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