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吧，跟个小女孩一般见识实在是失了体面。不反驳吧，她这口气噎在嗓子眼，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实在可气。

郑念国像是没看到现场场面如此尴尬似的，撑起儒雅的笑容，恢复了谪仙一般的样子。

看了苏家姐妹一眼，然后笑了笑：“几日没见，漂亮多了。”

他说这句话看似是对两个人一起说的，可那眼神却只落在了苏梨落身上。又温柔，又深情。

苏梨落看他这个模样，不自觉脊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又来了，上一世就是这样。郑念国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情深似海，但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胁迫她。

如此再来一遍，如噩梦再现一样。

就在苏梨落偷偷用手搓着自己的胳膊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挡住了那束让她极为不舒服的目光。

“有话说话，无需过多客套。”

是顾衍，以一种保护欲十足的模样站到了苏梨落前面。

他笔直地站着，如一棵挺拔的青松，锋芒毕露又内敛不容靠近，周身缭绕着凛冽的寒气。

郑念国看了他一眼，笑了。

“顾衍，你是要与我争吗？”

明明还是那副温柔的样子，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残暴的暴虐之感。两种气质矛盾却微妙的糅合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这还是顾衍第一次见到郑念国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