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托尼都没有动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有胸廓轻微的起伏表明他还活着，否则他就像一个倒在沙发上的死不瞑目的人。

萧霖不知道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生命气息很微弱，就算他这一剑不刺下去，估计托尼也挺不了5分钟。

天使之剑慢慢收回，萧霖内心有了打算，眼前这个将死之人，就算一剑解决了他，也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感。

杀死汉克的，是那个身穿战甲的托尼·斯塔克，是钢铁侠，而不是现在奄奄一息的托尼·斯塔克，现在杀他可以说没任何意义。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怎么样？慢慢走向死亡的感觉好受吗？现在我已经不屑动手杀你，要是你能侥幸不死，穿上你的战甲再和我决斗吧！到时候我亲手为汉克报仇！”

萧霖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其实在萧霖进来的那一刻，托尼已经认出他了，AIM公司那个小保安，那个猜对他的名字，然后装作是他粉丝的保安。

托尼有点疑惑，受了那么重的伤，眼前这家伙早就应该死了，不过他没死实在太好了，自己又少造一个杀孽。

“真好……”

托尼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麻痹器的最强效果正在退却，他能勉强控制声带。

尽管是很细微的声音，可一脚踏出门口的萧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托尼斯塔克：“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死……真好。”

托尼用微弱的声音回答，他的话让萧霖无比震惊。

“你……不希望我死？”

萧霖有些不可置信，当时钢铁人明明动了杀心，一炮带走一条性命！

“是的，你们是根本不知道绝地天使项目的小保安，我并不想伤害你们，只想毁掉那瓶药水和研究资料，然后离开……可是，你们挡住了，让我不得不动手。”

托尼声音微弱，说的很慢，可萧霖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联想到托尼给死者家属发去的道歉信和补偿金，他突然迷茫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那自己还要坚持报仇吗？

脑海中那个烙印又在持续影响着萧霖的决断，他犹豫之后总于有了决定。

“怎么可以救你？”

“楼下车库……桌面上，有旧的……”

托尼斯塔克话都没说完，萧霖立即跑到楼下车库。

桌面上的玻璃盒子里放着一个比拳头略小的方舟反应炉，他伸出左手拿起，不料一只机械臂竟然快速伸过来抢夺手中的玻璃盒。

那是托尼设计的只能机械臂，叫“小笨手”，上面安装有电子眼，能进行简单身份识别。

“滚！”

萧霖右手一挥，小笨手断开，掉落在地上。天使之剑砍下合金机械臂，就跟菜刀切菜一样简单。

带着玻璃盒来到客厅，萧霖右手剑尖在盒子顶部轻轻一点，玻璃应声碎裂，他取出旧的方舟反应炉，递到托尼手上。

“这下我们再没有拖欠，我也不会再犹豫不决，下次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为汉克报仇！”

萧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