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好端端的置什么气?”
七儿缓了口气,见屋子里也没有旁人才对顾瑶说道:“那日小姐同老爷的争执奴婢在不远处都听到了,老爷的话虽然说的也忒难听了些,但想来也是一时气极才会说出那些戳心窝子的话,小姐且待老爷这几日气消了,小姐再去哄一哄便好了。”
七儿想法单纯,必然觉得顾瑶的做法实在是就正如顾太师的话,罔顾人伦!
可顾瑶何曾没有奴力,也为着太师府处处着想,谨小慎微的收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可在父亲眼里可曾见过自己的半分好。
“我又没有做错,何故要去哄别人,况且我买了宅子自然是有我的用处,就算没有宅子我早晚也是要嫁人的,离开这个家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七儿抿了抿嘴,想说些什么却也看的出来老爷是有多过分,终究还是没有再劝出口,只说道:“不管小姐到哪里,奴婢总是要跟着的。”
顾瑶在她的脸蛋上拍了拍,“去吧,将曹姨娘请过来,我有事同她说。”
一连五日,顾瑶都在午后叫曹氏一同看府中的帐目,并叫唐婉儿在一旁指点着曹氏,曹氏虽是精明,但对于掌家的事情从来都不曾做过,如今再学起来倒是有些吃力。
吃力之外,曹氏也隐约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小姐,妾身实在是笨拙,将来即便是小姐嫁了人,府里也总归会有夫人的,妾身学这些实在是浪费的。”
顾瑶正捻着帐目听到曹氏的话后递给唐婉儿个眼神,“奴婢才想起来,今儿府里的采买到了,奴婢得去对查着,先行告退了。”
曹氏见人都走了,心里也踏实起来便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从小姐同老爷回来时,妾身便觉得有些不对,老爷从前对小姐并不这般,怎么的如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顾瑶扯了扯嘴笑了起来,这府里的人各个都关心她和顾太师的关系,唯独自己却不怎么在意。
“姨娘都揣摩不透父亲的心思,我又如何得知,许是我哪里惹了他不高兴也未可知。”
曹氏玲珑心思见顾瑶不愿意提起,也不再这事上追问,只是换了话头,:“小姐可是有什么旁的打算。”
这事凭着曹氏的聪明自然也是瞒不住她的,更何况顾瑶也没打算瞒着她。
“我在外面置了个宅子,铺子里的生意忙,免不了要长久的待在外面,但在府里总这样往外跑始终不成体统,所以我打算搬到宅子里住。”
曹氏细心的听出顾瑶说是到宅子里住,却未说是住一阵子,想来这样的打算已非一日两日,顾瑶是个有主意的人,曹氏自然也知道劝不住什么,只是心里莫明的有些惋惜,却也不知道是惋惜些什么。
“大小姐可是思量好了?如今老爷还在气头上,小姐若是这般走了,恐怕……”
“父亲是个什么样心性的人,只怕曹姨娘比我还要清楚,我日后不在府中,这掌家的事情免不了要落到你手里,你也且学着一些,将来就是教给阿染也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