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亓珏也始料未及的,待有大臣将此事揭出之后亓珏倒是十分意外晏王殿下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皇上手里握着弹劾太子的奏折,脸上阴晴不定的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后,又转向诸位大臣,这个时候掀起这样的事情来,皇上如何能不头疼。
“太子!”
“儿臣在!”
“既然是事关你的,你自己便来为你自己辩白一下吧。”
皇上将奏折递给身边的太监,那太监快步将奏折递到太子手中。
太子拿在手中翻开大概只看了个开头,实在不必细看,方才皇上已经说的十分详尽,此时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太子的腰微微弯曲,双手拱在一起,将折子呈到自己身前,一字一句的回道:“儿臣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此事纯属子虚乌有的诬陷。”
“这奏折是于将军递上来的,既然太子不认,那么还请于将军给朕个交待。”
被点名的于将军一身行伍之气,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中间的位置上,向皇上行了礼才说道:“此事是臣亲眼所见,断不会有假,皇上知道臣的脾气,断不会学那起子小人嚼舌根,但是事关江山社稷,臣不得不冒死觐见,就算得罪了太子殿下也再所不惜。”
“于将军严重了,你既说了是为了江山社稷便又怎么会得罪孤,不过孤这些日子都显少外出,不知道于将军是在哪里亲眼所见孤事情?”
太子见那于将军说的荡气回肠的并不急躁,反而再他说完后才开口问道。
自从皇上查案之后,太子与悯王两人都是鲜少外出,也从不私下里见客,为的就是怕惹祸上身,平白的让人抓到短处,可对于一个不出门的人,哪里又能沾染什么事非。
于将军本能的向辅国公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又正色道:“臣前两日见到一位名叫子犹的人在酒馆中与人拉扯不清,因提到了太子殿下,所以臣才不得不多留意一番,那人对外声称是太子有着过密的关系,大放厥词四处蛊惑旁人,臣为了大齐的声誉,为了太子殿下的清誉,才不得不冒死进谏!”
提到子犹时太子殿下明亮的眼眸闪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太子你可认识这个叫子犹的人?”
“回皇上,儿臣认得,此人原是我府中唱戏的,后来儿臣见他唱戏唱的不错便将他留在身边做个伺候起居之人,这些日子儿臣没有出府,子犹自然也鲜少在外走动。”
亓珏冷眼旁观着太子的反应便知道太子说了谎,在说到子犹并没有外出的时候,太子眼中明显犹豫了片刻。
“不知道于将军是何时见到太子府里人的?”
于将军听到皇上如此之问,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笑看着太子回答道:“臣是在两日前,申时醉红楼中。”
太子的眉心微动,心中清明,那个时候子犹的确不在太子府中。
“太子?”
听到皇上问话,太子只得依实回答:“回父皇,那个时候子犹确实不在太子府中,但是儿臣可以保证,子犹并非那般张扬之人,必然不会如于将军所说那般,想来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那人字字句句都在说与太子的关系非常人所能必,如今太子也该是要避嫌才好,若不如此,只怕人人都以为那人所言非虚,若传出去大齐的太子殿下喜好男色,岂不让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