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瞧瞧可还喜欢，父亲是知道的，女儿素来在厨艺和女工上是粗笨的，不比二妹妹可人些，只能在这些事情上多下些功夫。”

顾太师接过东西打开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忙不跌的将东西取了出来，“这可是前朝那位诸名的大家白敬廷的秋宴图？”

“父亲好眼力，若是让女儿瞧倒瞧不出与别的画作有哪里不同。”

“这画甚是难得，想必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女儿素来知道父亲喜好丹青诗作，所以对这些事情格外留心些，父亲对这些远比女儿更加了解，若女儿谎说容易，怕是父亲也不信的。”

顾瑶轻笑着同顾太师讲这副画的来历，其中的曲折自是没有半分遮瞒，顾瑶心中清明，这样的画本就来之不易，顾太师心中也必然知晓，此时顾瑶投其所好，据实说出顾太师察觉不易才会越发的喜欢。

况且自己当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人寻到，自然要据实相告，才能让父亲心中不安才是，只要父亲记着这份情，这份礼送的便是值当的。

顾太师爱不释手的看了好几遍，才肯命人收起来，甚是满意的说道：“如今瑶儿长大了，为父真是心慰。”

顾瑶笑了笑便转头对曹氏说道：“瑶儿也给曹姨娘备了份礼，只是不知道曹姨娘在父亲这里，便没有一并带过来，等稍后叫人送到曹姨娘的院子里。”

“大小姐这是折煞我了。”

顾染在旁边安静的听了一会，见顾瑶该说的都说过了，唯独没有提及自己的礼物，便偷偷的扯了扯顾瑶的袖口，撅着嘴问道：“长姐难道把染儿给忘了么？”

曹氏见顾染这么直白的向顾瑶讨要礼物，面上不由得一红，臊了起来，“这孩子，都是平日里大小姐太宠着她了，如今越大越没了规矩。”

顾瑶低着头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怎么会没有阿染的礼物，一会你随我去那里，我拿给你。”

众人又聊了一会的时候顾夕才来给顾太师请安，进屋后看到满屋子的人，顾夕才惊觉自己来的有些晚。

到不是顾夕迟钝或者拿乔，往年徐氏在府中当家时，她向来都是起的最晚的一个，总要是精心打扮一番后，才千呼万唤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今的身份较之从前天差地别，但这习惯又怎么能够是随意就能更改过来的。

顾瑶和曹姨娘自然都不会说什么，倒是顾太师的脸上有些难看，从前的顾瑶性子不好，有着顾夕的比对，便越发的衬出顾瑶的蠢笨。

可此时，时过境迁，如今有了顾瑶的比对倒越发显的顾夕矫揉造作，不知礼数。

“女儿来晚了，还请父亲莫怪。”

“怎么的起这样晚？可是哪里不舒服？”顾太师想了想，忍不住问道。

“并无哪里不舒服，只是女儿昨夜祈福近今日清晨，故此起的有些晚了。”

“祈福？”

“是的，女儿自知自己德行均不如长姐，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时候，便祈求上苍，希望天佑顾家万事顺遂，父亲身康体健。”

顾太师一听顾夕整夜祈福未睡，再看她眼下似有乌青，脸色也有些憔悴，当下便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