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瑶的话,顾谦忍不住咂舌没想到看着温情的大小姐,竟也有这样的狠辣的时候,心中想法不过一瞬间的事情,面上顾谦自是领了顾瑶的意思,自行离开。
昨夜睡的太晚,次日顾瑶醒的也比平日里稍晚一些,正用早膳的时候顾谦从外面进来,一脸佩服的看着顾瑶说了句“招了。”
顾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不过几个没遭过什么罪的婢女,年轻都尚轻,平日里吓唬几句都能乱了阵脚,若不当真不知,便是强撑着。
皮肉上的苦尚且能受的住,精神上的必然是逃不过的,能跟在顾夕身边的都是身娇肉贵的,惯在府里当自己是半个小姐跟着顾夕作威作福,如今受了这样的折磨,自然熬不住。
“同父亲说过了么?”
“老爷那边已经知会了,现下就等着大小姐和二小姐同去。”
顾瑶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又被七儿伺候着漱口后,才对着七儿说道:“将二小姐请出来吧。”
顾夕这一晚上睡根本就没睡着,在柴房里怎么能安睡,更何况心中记挂着事情,当下被带出来的时候,眼下乌青,头发也有些凌乱,正被顾瑶院中的两个婢女架着带到面前。
看着顾夕的样子,顾瑶讥讽道:“走吧,二小姐,结果出来了,咱们也该到父亲面前听听结果了。”
两人到清思院的时候,顾太师已经在等他们,见到顾夕的时候便将那婢女招供的证词扔到顾夕脚下。
“当真是我的好女儿!”顾太师气的嘴唇轻轻的颤抖着,半晌才只说出这么一句。
顾夕顾不得此时顾太师是如何,慌忙捡起地上的供词细细查看起来,看完后心中松了口气。
哭喊着爬到顾太师的脚边,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父亲,女儿不知道那是什么断肠草,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这一切都是母亲告诉女儿做的啊,女儿是无辜的啊!”
那供词上她的贴身婢女已经招认,那断肠草是从徐氏那里得来的,而是徐氏和二小姐要害曹氏和三小姐,他们只是被主子胁迫不得不做。
“你敢说你是无辜的?与徐氏合谋的是你不是?将那断肠草命人抹到阿染衣物上的是你不是?”顾太师心下冰凉,没想到自己真心疼爱的女儿,竟能做出这般冷血的事情。
“父亲,不是这样的,那断肠草的功效女儿的确不知,如果女儿知道定然不敢如此做啊,母亲只是告诉女儿照着做便是,父亲不知道母亲在庄子上有多可怜,女儿每每去见她都心中不忍,母亲说只要女儿照做了,她便能回到府里来,所以女儿才会如此糊涂,险些酿成大错!”
顾夕哭的委屈,仿佛自己只是个被自己那被仇恨熏心的母亲利用的无辜的少女,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恶毒的徐氏。
“父亲若是不信女的话,只管叫母亲来对证便是,女儿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人,若是女儿一早便知道会是这样,定然不会如此的啊。”
顾太师正犹豫不绝时,顾谦刚好进来禀报说清宁院的曹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