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将衣裳披到她身上,叫她抬起一边手臂,扶苏只觉他那手不停碰触滑过她的肌肤,原本柔腻雪白的肤色,因那微妙的碰触,更是染上一层柔弱入骨的霏红。
他那动作极其轻缓,两层衣裳穿了总有一盏茶的功夫,扶苏闻着他身上清洌香气,那心绪已乱成一池春~水,羞~耻地连脚趾也红了。
偏偏他那声音落下来,半点异样也无,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先生这浑身发抖,可是还冷?我怕碰到先生伤口,是故只敢轻些慢些动作,又或是,还是碰到伤口了?”
扶苏干咽了下,涩着喉咙道:“我,我口干。”
“先生稍等。”
沈苏容终于退开,扶苏深呼了两口气,一时他又回来,端了茶水与她,递到她嘴边,“先生不宜动力,慢慢喝。”
扶苏这一杯茶也喝得格外煎熬,茶水从她嘴角溢出,他顺势自然用拇指轻抬擦去那一瞬,如有电流从她的嘴唇一直涌过她的全身。
枉她身为一个大夫,长了二十二岁,竟如此稳不住情绪。
沈苏容放下茶杯,眸光在扶苏面上流转,唇角隐隐一勾,淡淡道:“昨晚替先生包扎敷药时,我见先生肩肋处生有一枚别致的胎记……像极了一朵莲。”
扶苏神思一动,笑了笑道:“不过是枚寻常胎记,生得巧了些。”
这胎记说来扶苏也觉奇妙,幼时还是淡淡的浅粉色,如今随着她长大,这胎记竟然越变越深,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