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也不知哪儿来的福分,得扶苏如此照看。
“叶霜,你来整好,你来帮我看着火,这一锅药是给苏容新换的方子,我这会儿有些乏力。”见是叶霜,扶苏伸展了一下腰肢,一连几日想着芸娘的话,实在令她头疼不已。
“依我看,他那样力气,可轻松杀死一头黄鹿,也不必再吃这些药。”叶霜站在那里,盯着药炉子怪声怪气的说道。
扶苏一听便知他话里有话,冲着沈苏容而来,往日她待沈苏容好时,秦延,丁丁,春山他们都不见微词,唯独叶霜偶会露出冷淡脸色,有些介怀。
“叶霜,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必拐弯抹角。”她把手里蒲扇扔了,了不得要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若是再惯得他这般阴阳怪气,排挤家人,往后日子可还的了。
叶霜脸色一沉,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可知我为何要说那样话,那些话原是春山私底下对我说,他念着一家人,不好来讲,可我若是也不来讲,哪一日你吃了那小子的亏,才是后悔莫及。”
扶苏气道:“你莫搬出春山,我知你对苏容有偏见,可他也是你的家人。”
叶霜脸色亦愈发难看下去,冷冷道:“前些日子,你使他同春山一道上山打猎,本意是想助他强健体魄,你可知,他那样无内家功力,更不擅弓箭的人,能从旁协助便顶了天,哪知他步伐迅速,手刀用得极准,下手更是狠辣,不论小到野兔野鸡,大到黄鹿,但凡被他逮着,他都是直击猎物要害,再连补数刀,刀刀致命,直至他手中猎物毫无任何生还机会……”
“你可还知道,他做这一切时,都是面无表情……甚至,那只黄鹿腹中还怀了幼种,那常年打猎的猎户尚且知道,但凡猎到怀有幼种的猎物,便要放归山林,可见,他是个多么心狠手辣之人。”
闻听叶霜一番话,扶苏面色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