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用他手中笏牌朝着我的头顶连拍数下,我即昏死过去,再醒来时,毒害尽去,即是兄台唤我同来长生殿之时。”
二人正叙话时,忽然一根翠绿长绫飞到,上头飞铃叮叮当当,方离不知何物,正待上前牵抓过来,成耀却微微一笑道:“木绫罗姑娘,又有何事寻到这里来了?”
王萱瑶那日眼见成耀从相府离开,心中万千个不舍,但亦晓得大考在即,不敢耽误心上人的大事,她亦想能与成耀一起起程同去东海,但千里之行,孤男寡女,更何况父亲的病情半分拖延不得,所以只有带着老管家一行先行。
东海魑魃国,魑魃者,鬼怪也,国取此名,意味该国妖魔鬼怪甚多,邪术盛行。因此王萱瑶一行颇为小心,好在老管家王义为人谦和谨慎,一入异国,便与众人饮用自带饮水,食用自带干粮,并不与该国人众打扰。
王萱瑶初至该国,见该国之人奇装异服,容貌丑陋,看人眼神凶恶,皆赤脚而行,她一小女子,也不敢多做声,只唤了一个懂得魑魃语的卫士,要他私下以金银予人好处,打探乔伊家族。
那卫士问了数人,有男女,有路人,亦有住家之人,均漠然以视,也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但金银照收不误。
王萱瑶等人虽不在乎这点金银,但哭笑不得。
到得傍晚,寻得一客栈落脚,好在该国地广人稀,盖的客栈占地面积极大,王义只将后楼清静处包下,尚余几个房间。
王萱瑶将一日行程写下,系入信鸽脚下绑好放飞,见信鸽飞入茫茫夜色之中,不见踪迹,在窗棂上支颐深思,想起与成耀初遇的那个晚上,也是在客栈之中,以后遇险,蒙其搭救,忽尔微笑,忽尔长叹,一颗芳心尽系在成耀身上。
忽然门口响起敲门之声,王义在门外言道:“小姐睡下没?有客来访,说是知道乔伊家族之事。”
王萱瑶喜出望外,赶紧开门。只见王义并两个侍卫带进来
一人,那人黑巾蒙面,只露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望着王萱瑶。
一旁王义言道:“此人乃我中原人士,通晓我国与魑魃国语言文字,小姐可与其直接对语。”
王萱瑶笑对那人说道:“既是我中原人士,尽管取下面巾来,何必如此?”
那人闻言,取下面上黑巾,原来是一四十来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平平,颌下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若不是这颗痣,恐怕在中原之地,扔在人堆里就找不着了,毫不起眼。
但他两眼滴溜溜转得飞快,显得十分机灵,他贼笑道:“白日路过市集,听闻小姐打探乔伊家族,小的上了心,想着都是中原人士,就想出门在外,老乡见老乡,还两眼泪汪汪,能帮衬着就帮衬一把。”
“那你是知道乔伊家的事情啰?”王萱瑶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小的贱名蒋斌,不足挂齿,乔伊家的事情小的是一清二楚。”蒋斌言道。
一旁的王义插话道:“你是中原哪里人氏?又因何故来到东海魑魃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