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被这些人气的黑了脸:“那你们就去报官吧,我倒要看看衙门要怎么看!”
他大步上前,拦住了要走的戏班主等人,不解的问:“你忍一下,我忍一下,这种风气岂不是更加严重?既然知晓这种情况,你们为何不到馆子里去唱?”
戏班主还没来得及说话,在他身后的一个少年就冲上前道:“你这人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张口闭口这样那样的,说的倒是容易!”
“难道我们不想改变这种风气么?可是怎么改变?一旦有了冲突,每次遭殃的哪一次不是我们?没有银子通融,最后往往要被打掉半条命!”
“你说去馆子里唱,就去馆子里唱?且不说高昂的租金我们付不付得起,就是付的起了,那一系列手续办下来所需要的费用,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付的起的!”
戏班主拦了那少年一下,呵斥道:“章啼,乱说什么呢!”
这位瞧着穿着就不是一般的人家,万一得罪了他,岂不是给戏班子招祸?
章啼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表情,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永昌帝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衙门里但凡涉及到契约一类的办理,虽然会收取一定费用,却不是很高,且都明码标价,公之于众,何来支付不起一说。”
章啼嗤笑了一声:“明码标价,那是对你们这些富贵的人来说,更何况,明码标价又如何?你不给人家好处费,就要白跑好些趟,这耽搁下来的日子,都是要银钱支撑的。”
他们戏班子如何没想过开一家自己的戏馆?可是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却因为手续的事耽搁了整整一年,最后到了租期也没能开业,所有银子都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