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庭竟顿觉有些后背发凉,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冯延庭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苦苦维持的那一点耐心,也全都消失不见。
“慕容瑾,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那就别怪本侯心狠手辣!”冯延庭面目狰狞,厉声道:“你若是识相,把唐家和慕容家私下培养的那些心腹影卫都交出来,本侯可以饶你不死,让你带着你生的那个孽障一起离开。”
“孽障?”慕容瑾呵呵的笑着:“原来在侯爷眼中,你的嫡子就是个孽障?”
“呸!本侯的嫡子,只能是从如烟腹中生出来的,你这个贱妇怎配为本侯生儿子!”冯延庭目眦欲裂,扬臂吼道。
“来人,把那个孽障给本侯带上来!”冯延庭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着门外喊道。
“慕容瑾,本侯最后在问你一次,唐家和慕容家的心腹究竟藏匿于何处?”冯延庭再一次逼问道。
“我不知道。”慕容瑾依旧还是淡漠的语气。
“哇!”
孩子很快就让人提了进来,尚未睁开眼的婴儿,被揪着后颈,难免会痛的啼哭。
可是除了慕容瑾,其余人都对婴儿的啼哭置若罔闻。
“冯延庭,他是你的儿子。”慕容瑾尽可能的压抑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克制着心头萦绕的担忧和心疼。
“那又如何?”冯延庭不以为意的笑笑,他取出一枚约摸两节拇指大小的精致玉瓶,从随从的手中接过孩子,威胁道:“你若不说,我便杀了他。”
慕容瑾双眼微敛,藏在被中的双手紧握,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声音淡漠的说道:“侯爷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