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或的几个铁杆党羽一狠心也跟着附议“请圣母皇太后避嫌。”
眼看着剩下的墙头草也被这几人裹挟,公孙或不可察觉的一挑嘴角。
圣母皇太后冷眼旁观,待这些文官声音弱了才清了清嗓子,声音传到大殿每一个角落。
“哀家从没有否认过孙叔齐是哀家的外孙,也永远都不会否认,至于让哀家避嫌。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普天之下谁不是哀家和圣天子的儿女臣民?难道这天下所有人触犯了大周律法哀家和圣天子都要回避么?干脆这圣天子你们来当?还是说你们是些狼心狗肺的无君无父之辈?”
“臣惶恐,请圣母皇太后责罚。”公孙或刚站起身就又麻利的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叩头,若是被圣母皇太后扣上无父无君的帽子,他这个枢密相也就当到头了。
圣母皇太后轻笑一声,语气不屑“公孙大人心虚什么?公孙大人一直尽忠职守,是百官的表率,哀家自是看在眼里,圣天子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也看在眼里。更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哀家自是不会干扰律法公正。”圣母皇太后停顿一下又转头看着寇文怀。
“寇大人,大周律中关于保辜是如何规定的?”
寇文怀惊诧不已,吸了一口凉气“保辜者,以刀剑伤人限半日,限内死者,依蓄意杀人论,其在限外及虽在限内,以他故死者,罪减三等。”
“那云中天何时死的?”圣母皇太后追问道。
寇文怀支支吾吾,圣母皇太后摆摆手一字一句道“让哀家告诉你,过了一日云中天死在家中,所以哀家的外孙只是伤人,至于我外孙杀了河内侯更是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寇大人可以结案了。”
朝中文武总算见识到了圣母皇太后的厉害,也不怪公孙相公先前如此畏惧圣母皇太后,要是圣天子有其母一半的功力,恐怕他们早都回家放牛砍柴去了。
寇文怀清了嗓子,严肃地道“根据本朝律法,奋威校尉伤人一案可以结案......”
“等等。”圣母皇太后再一次打断,这次不只是满朝文武诧异不已,就连圣天子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您老人家也太欺负人了。
可圣母皇太后要是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也就不是圣母皇太后了。
“哀家记得,非重罪可以罚俸缴纳钱财抵罪,寇大人莫要将这件事忘了。”
不等寇文怀继续宣布判决,圣母皇太后自顾自的说道“可惜哀家的外孙才七品武官,年俸才黍米三十担,远不够抵罪。”圣母皇太后说完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圣天子。
圣天子一激灵,马上回过味“拟旨,着封孙叔齐为奋威侯,年俸两千担,食三百户。”
圣母皇太后扭过头“寇大人,这回够了么?”
寇文怀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只是麻木的点头“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