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齐思绪如飞,想过夺门而逃,大声呼救,奋起反抗,可凭他自己这点分量好像都行不通。
东方朱睁开眼睛,有点不悦,拉开帘子“怎么还不走?”
几个下人相互对视,最后一个极不情愿的站出来。
“少爷,咱们几个的意思是,您就在车上办完了事再赔这小郎君些银子咱们便回吧,要不然老爷那我们不好说。”
“你这个狗奴才,脑子里装的什么肮脏货,少爷我自有计较。”
东方府位于朱雀大街,整个东方府占地约六十亩,是这西京城中最豪华的府邸。
可住在豪宅里面的人却不见得都事事顺意,府上的二姨娘和十六姨娘就是如此。
她俩本来就不和,大老爷除了夫人便最宠爱她们俩儿。
可奈何老爷这人最烦后宅不宁,她们却不敢明面上争风吃醋,可暗地里却都鼓着劲儿要一较长短。
近些天来,老爷的心情可不是太好,西北闹蝗灾,河内道最是严重。
老爷贵为西京留守却是操碎了心,再加上夫人也染了风寒,妾室们都战战兢兢。
可二姨娘和十六姨娘却另辟蹊径,她俩想到一块,不知从哪分别找来个风水先生到府上,要为府上破一破霉运,解决老爷的烦忧。
可同行才是赤裸裸的冤家,这句话适用所有职业。两位先生都称对方是招摇撞骗之徒,绊了几句嘴竟在院子里出手撕扯起来。
奈何这两个先生都是瞎子,偏偏是最受宠两个姨娘请来的,下人们还不敢前去制止。
稍微一个不留神,在两位姨娘看来就有偏帮之嫌。
东方厚这几日心急如焚,甚是煎熬。
西北遍地闹蝗灾,老百姓流离失所,在朝廷看来就是他这个西京最高行政长官的责任,这是多大的民怨才引起上天降下蝗灾示警。
正打算出门找官员们商讨一下赈灾方案的东方厚在院子里便看到了让他火冒三丈的一幕。
东方厚举着胳膊,哆嗦了半天挤出一句“有辱斯文。”
两个姨娘见了急忙跪下来求情,可东方厚心里更烦躁了。
好巧不巧,又有下人报告少爷回来了。
东方厚气的脑仁疼,提起这个儿子也不是一个省心货,昨天入了人家的局,硬生生输掉了祖传的信物,可怜他东方厚聪明一世,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
东方朱蹑手蹑脚的背着孙叔齐来到院子里,看见他老子不大高兴,一缩脖子这才放下孙叔齐。
“朱儿,你却是越来越胡闹了。”
东方朱低下头不敢反驳,他老子这句话说的轻飘飘没有一丝火气,他的求生欲告诉他他老子应该在爆发的边缘。
“罢了,你若是能让这两个老东西停下手我便不计较你和这小厮鬼混。”东方厚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孙叔齐平淡的说道。
东方朱赶紧否认道“爹,你误会了,这位却是个大才子。”
“哦?”东方厚嗤笑一声,打量着孙叔齐。
“大才子?此役何解?”东方厚朝两个正来劲的下老头努努嘴。
孙叔齐胃里还翻滚着,脑子也有点发晕,他虽是会骑马,可骑人他是真不习惯啊。
“这有何难?”孙叔齐说完整理下衣服,走上几步。
“唉,你们俩,一个手里拿着刀,一个赤手空拳,也太不公平。”
果然两个瞎老头闻言跳离了彼此小心戒备着。
东方厚嘴角上扬,击掌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