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摆摆手“去吧。”
中年人道了声喏,缓缓向孙叔齐走来,到了孙叔齐身边,复杂的看了孙叔齐一眼,道“少年郎,你却是好运气,这是我家太守的信物,你持着这块玉佩到了州府定会享受意想不到的好处。”
孙叔齐没伸手,大致一扫,以他蹩脚的眼力也能知晓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墨绿的纹路上隐隐有流光掠过,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拿着吧少年郎,在下可是从没见过太守如此看重哪一个少年郎。”中年人坚持道。
孙叔齐不知如何是好,转头询问郎中,郎中却死死的盯着玉佩,不见反应。
孙叔齐强压下内心的挣扎,抱拳道“无功不受禄。”
老者拍手称赞,又抚须道“真君子也,不愧是孙公之子,不过你帮我赶跑了吴桂德,避免河内道的祥瑞流落外人之手,岂不是泼天之功?再者,长者赐不敢辞,你总归是懂得吧。”
孙叔齐心思一转,却没拒绝,接下玉佩“如此便感谢刘太守厚爱了,小子惭愧。”
老者眯着眼睛,点头道“孙公子还是太见外,按理说你应该称我一声世叔。”
郎中甩了下衣袖,满脸不屑“哼,狗一样的人,也配和大将军称兄道弟。”
“大胆,侮辱朝廷命官,你找死不成?”
老者摆摆手,示意手下。
“平寇兄,在下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能有点不知羞耻。”
郎中冷哼一声,打断道“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活到狗肚子里去。”
老者并不气恼,只是冷冷的说道“我是学不来平寇兄的风骨的,所以我现在贵为一道太守,你只不过是个乡野郎中罢了。”
孙叔齐不知晓这郎中和老者以及他死鬼老子之间有什么样的渊源,不过看这老者的架势也要控制不住了,万不能让郎中再刺激,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这老者贵为封疆大吏。
“太守大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老者收回目光,和蔼的看着孙叔齐“世侄但说无妨。”
孙叔齐撩起衣摆,跪在地上“人死为大,不知大人能不能将大壮......”
“放肆。”老者爆喝一声,这才面无表情的说着“孙公子莫要得寸进尺,此事不容商量。”
老者起身,朝中年男子点点头,一大队兵丁围拢过来,郎中见状紧紧护在孙叔齐身前,小心戒备着。
“起。”却是一众兵丁拉着大壮的棺椁缓缓装上车。
二柱失魂落魄,儿子还是没逃脱个做了瑞祥的命运。
老者在兵丁簇拥下走回马车,临上马车停住脚步,折回来走到孙叔齐面前,平淡的道“世侄有奇才,成就必不下乃父,乃父令我颇为敬佩,是我辈心中楷模,不过也仅仅是楷模罢了,世侄万万不要效仿,须知......”
老者转过身,话说到一半登上车,马车启动,良久,自车里传出老者厚重的声音“须知,过刚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