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碧没有慌,他依旧笑的出来:“当然,只要你使的顺些,说不定等我的头掉在地上的时候,脖子里的血还溅不到衣衫上去。”
“那你还敢跟过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是五杀手?难道你不知道已经有人出钱叫我收了你的命?”
“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但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是谷清初,你是五杀手,也是明月剑,但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向我出手,因为刚才好像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刚才你一下子就杀了五个人,在那一刻你的气很雄,胆很壮,如果你在那个时候向我出手一定会比平时更加的顺畅。”
谷清初放下了剑冷冷道:“因为叫我杀你的人还没有付钱,而且刚才的时间很短,我还看不出你有什么值得被杀的地方。”
“看来你还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谷清初摇摇头:“有时候为了钱也会破坏一下原则的。”
“看来你还是一个缺钱的人,甚至比我还缺。”
谷清没有再回答,他初走了,他不想再这样废话下去了,因为他觉得再这样说下去的话恐怕马上就要说到酒桌上去了,于是他一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但现在的袁大小姐却有话要说,她不等谷清初走的很远就劈头盖脸的朝白云碧道:“你为什么要请他喝酒?难道你想和那种人交朋友?”
白云碧叹了口气道:“他的确很需要一个朋友,但不知道我配不配。”
看着白云碧心不在焉的样子,袁大小姐气的眼睛都快要翻出来了,她想不通白云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有原则了,他居然想和谷清初那样的江湖败类交朋友。
但白云碧却好像铁了心一样,现在他哪都不去,每天一到饭点他就会去那个小面摊坐一会儿,当然谷清初也会来,但也不是每次都会来。
谷清初依旧每次都点上一碗什么都没有的素面,他好像是一个极其懂克制的人,他既不喝酒也很少吃油腥。,当然更加不会和白云碧打招呼。
不过在这几天里白云碧也知道了很多,谷清初好像也是刚到这个地方,他在这里不仅没有认识的人也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他白天会出来吃一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而天一黑他就会回到一间小小的道观去。
道观很小,小的甚至连名字都没人记得了,当然这样的道观里也不可能再有什么道人了。
但道观里还是有火,小小的火苗在破烂的窗户里时隐时现。
微弱的烛火下,谷清初笔直的坐在那里,而他的对面也半躺着一个人。
“你不该做那样的事的,你也不该来这里的。”
半躺着的人好像喝了不少酒,所以他说的话也让人有些听不懂。
但谷清初却听的懂,他低着头说道:“我不得不那样做,而且我也不得不来这里。”
半躺的人叹了口气:“你忘不了她?”
很久之后,谷清初才点点头道:“我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半躺的人突然坐了起来道:“那你为什么不去见见她?难道你不敢?既然不敢见,那你为何还要来?”
“我···我还可以见她吗?”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她也信不过你?如果她信不过你,那她还有什么值得你见的?”
“弟子明白了!”
“不,你不是我的弟子,虽然你一身的本事都是我教的,但那只是为了还你的酒钱,所以你也不能叫我师父。”
半躺着的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已经完全的躺了下去,顺便也吹熄了屋里一直在飘忽的烛火。
“吱呀···”
门开了,破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小小的道观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谷清初不打算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睡下去,他好像有事要做,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