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兮嘴角微微一勾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白绢,然后用酒壶的酒一浇:“你看这个如何?”
随着酒液的扩散,就见到那血色的字体慢慢显现,看着那白绢上的密密麻麻的名单,秦安歌笑了,她点了点头:“甚好,太子殿下果然不愧自己的名声,当真是杀伐果断之人。”
“就是这人郡主当真是舍得不成?”萧寒兮笑着指着其中一人的名字,“这可是你的妹夫,以后的家人,当真如此心狠?”
“夫妻尚且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一个妹夫,殿下自己决定就好,臣女告辞了。”秦安歌笑着欠身。
萧寒兮看着那转过身的背影,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他飞身抱住了秦安歌的腰:“秦安歌,你是否愿意做我的皇后,我萧寒兮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听到唯一这两个字,秦安歌的身子不由一颤,她想到了曾经也有一个人是这样对她说,是否愿意做他唯一的妻子。那一句承诺竟然成真,可是付出的代价是她的身死子亡,再往前,那就更是不堪回首了。
秦安歌笑着推开了萧寒兮:“你是枭雄,草原上最凶猛的狼王,你应该拥有的是成片的后宫而不是一只为你出谋划策的狈。”
“狼狈为奸,不也是一个美词么?”萧寒兮笑着说。
“可惜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只想过一个平静的生活。”秦安歌摇着头走了,萧寒兮没有阻拦,可是却觉得自己那一双触摸了秦安歌躯体的双臂开始发冷了。萧寒兮忍不住摇头:“果真是一个冰人,怎么都是捂不热。”
秦安歌离开了此处,却也无心得到回去,御花园中已经没有什么景致可赏了,她在魂游之际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怀抱之中。
“高浦郡主就这般兴奋,竟然连路都不看一下的么?”一句调笑声传入了秦安歌的耳中。秦安歌看着韩旭尧那一张熟悉的面容眼中凝出了泪水:“殿下?”
“看来是欢喜地哭了,这可不像你,当初你还是劝我要好好听父皇的话呢。”韩旭尧笑着说。
“殿下,臣女只是觉得不安,需要散散心。”秦安歌笑着挣开了韩旭尧的怀抱,可是内心却觉得有一些惋惜。
“莫家是百年世族,规矩不比皇家的少,还希望高浦郡主小心。”韩旭尧点了点头,他顺手解开了自己的鹤氅,他将鹤氅披在了秦安歌的肩上,“不过在此之前,还望高浦郡主小心身子,两个病秧子可不是姑母希望看到的事情。”
秦安歌摸着这鹤氅不由得讶异:“多谢殿下好心,只不过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殿下不必……”
“就当是你最近陪我母后解闷的谢礼了。”韩旭尧笑着向秦安歌眨了眨眼然后离开了。韩旭尧走后,秦安歌还是没有动弹,她摸了摸这鹤氅然后紧紧地裹住了自己,她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起来,而她的耳边似乎还有着韩旭尧的心跳声,那是她儿子活着的证明,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