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然后再把人给提起来,“快去做饼。”
说着,便把人给揪到了厨房。
等她在厨房忙的时候,他推门走出了屋外,此时阳光已经挺高,鸡窝里的鸡已经出来散步,一共有五只母鸡,此时正咕咕叫着在院子里溜达,盯着这几只鸡,他莫名的陷入了回忆,想到了她一大早蹓鸡的情影,想到了她和鸡对话的样子,想到了她在看到鸡生蛋时激动的笑容,似乎每一幕都十分的清晰,清晰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哈延福从厨房里又钻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一个小筐,“鸡蛋刚好没了,我去鸡摸鸡蛋去。”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把放在小城的一碗米粒洒到了院子中,米粒一落到地上,五只鸡一下子拥了过来,她则去鸡窝拿蛋,宋关恬无声地跟在她的后面,等到她准备爬进鸡窝取蛋时,反才发他在后面。
“我去,宋神,你对摸蛋有兴趣?”
宋关恬蹲下去,指着鸡窝,“我对这鸡窝有兴趣,你搭的吧?”
哈延福得意地一笑,“那是,怎么样?厉害吧?”
宋关恬点点头,“嗯,很有狗窝的风格,更有你风格。”
哈延福扁嘴,把头探进鸡窝拿蛋,等把蛋都拿出来后,她才说,“宋神,都五年了,我多少也是大人了,而且上司还夸我工作能力也不错,同事也觉得我不错,可是为什么到了你这里,我就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成长呢?”
宋关恬这时笑了,十分的温柔,“你头发成长了。”
可是这份温柔的宠溺,却因为哈延福正在低头摆弄鸡蛋没注意,听到他这么说就不乐意地一歪嘴,指了指那五只吃米粒的鸡,“小一小二都长大了,我怎么可能一点不变,是你没发现而已。”说到这里,她有些失落,毕竟这也说明他对她并不怎么在意。
宋关恬有些惊讶,毕竟他根本没想到这五只里面居然还有自己曾经养过的两只,心里的那份悸动更加的深刻,原本在看到她还养着鸡的时候,他就十分自信地认为她是因为想念自己,而这时,他的心几乎已经被一份在他生命里鲜少出现的温柔给填满了。
他的目光在五只正吃小米的鸡中寻找,还真找以了曾经似乎相识的颜色,然后转头看着蹲在鸡窝门口玩鸡蛋的家伙,不由伸手摸着她的头,“不是我没有注意到,而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不会变,哪怕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也还是二呼呼的样子。”
哈延福抬头,这话听着乍一听像是一句承诺一辈子的情话,可是当你听到最后一句时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有些纠结地看着他,“宋神,我该怎么理解?”
“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不过别蹲在鸡窝门口理解。”
一边说着,他把她拉了起来,另外一只手提着鸡蛋筐,在路过小鸡旁边时,他问了一句,“那新娘呢?”
“在老巷的时候跑出去一圈儿,就再没回来,然后当天晚上我就在前面那家闻到了鸡汤味儿。”提到当年新娘的悲惨下场,她现在还一肚子火。
“然后呢?”他问。
“我去市场买了一只白斩鸡,把新娘给赎了回来,埋了,然后告诉新娘,没事给他们家主人托个梦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