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剁骨刀,去找找。”他语气听起来不太爽。
“哦哦。”哈延福赶紧去找剁骨刀,同时把在那依然吓得不敢动的肥鸡抱起来送到厨房边,把肥鸡放下,她对着肥鸡小声道,“可能因为郑飓风没邀请他去吃饭,他心情不太好,你不要惹他啊,万一真宰了你怎么办,乖,自己到角落玩去。”
肥鸡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她的话,总之眼前没有菜刀的威胁后,腿也不软了,扑腾两下翅膀,一拐一拐的跑了。
哈延福站起来转身,“我的天……”
厨房里,宋关恬手里拿着菜刀,正森森然地盯着她笑,那一又白牙,配着他那邪与恶魔般的微笑,哈延福有些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那个……宋神,你……你到底……”
宋关恬没说话,只是朝着她勾了勾手指,让她过去。
她站在原地惊恐地摇头,“宋神,杀人是犯法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不就是看透了他的内心吗?
宋关恬翻起一白眼,把刀放下,干脆自己走过了过去,哈延福转身就要跑,却听到他的后面说,“你跑跑看?”
四个字,哈延福感觉自己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下也动弹不了了。
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自己,然后在半步之远站定,再慢慢伸手,哈延福吓得往后躲,却被他猛一伸长,给抓住了耳朵,然后直接拧了一下,哈延福疼得叫了一声,“你干嘛,好疼啊。”
“疼?不疼你能长记性?现在你就用你这两只二哈耳朵给我听清楚了,要是你再给我往郑飓风那里配对,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拆吃入腹了?”
宋关恬的眉毛提得老高,单凤眼瞪着他,看不出丝毫凤眼特有的情意,只有凌厉的气势,哈延福捂着耳朵认怂,“我信。”
何止拆了吃了,可能骨髓也会吸得干净吧,这时的宋神看起来就像是要宰了她吃子的样子。
“很好。快去收拾冰箱。”
宋关恬收起吓人的凌厉气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转身去里面的橱柜找剁骨刀。
哈延福捂着脑门在厨房门口外发了一会儿呆,她发现,其实男人的心也不见得比女人好猜,就好比宋神,他的想法她就从来没想猜过了,一会儿怒,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邪恶,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中午的时候,哈延福做了一个小鸡炖蘑菇,另外炒了两个素菜,到了下午接近两点的时候,两人才开始吃饭,这期间,她让宋关恬吃点点心先垫垫,可是他却没有吃,最后在吃饭的时候,他整整吃了三碗多饭。
很明显他其实很饿了,但这中间却不肯吃点别的垫垫,哈延福这时便不由猜想,难道是因为想多吃点她做的菜?
可虽然这么想,她却不敢问,只能在那里暗搓搓地猜。
在厨房里,她一边洗碗一边想,而这时,宋关恬突然从厨房的门外走进来,“晚上包饺子就用芹菜馅儿的吧。”
“好,那我收拾好后把芹菜捡出来。”她回头,冲着他咧开嘴,两颗虎牙闪闪发光。
宋关恬抿抿嘴,是在笑,然后走了进来,到冰箱里把芹菜拿了出来,“我来吧。”
哈延福愣了一下。
这是雨过天晴了?
看着他坐在小板凳那里认真地挑菜,哈延福莫名的觉得心中一热,这画面多么唯美啊,让人不自觉的会想象到——
新婚的夫妻?
噗噜噜——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用力地甩甩脑袋,她回过头开始洗碗,可是洗着洗着,莫名的又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