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贺云溪浅笑了一下，“是祝思南前辈。”

“祝思南？”张意飞疑惑，“你来致远也才一个星期多吧，这就被他圈粉了？”

“不是。”贺云溪摇摇头，“我在十年前就认识他了。”

那个在赛场上不负众人期待拿下冠军的十五岁少年，站在八角赛垫上浅浅一笑，所有凛冽的眼神全部消融，好像是雪山之下突然开满了梨花，寒冷褪去，便只有漫天遍野的白色，清淡而温柔。

贺云溪说道：“在十年前的全国锦标赛上。”

张意飞想了一下，认真的点点头，“确实，那时候思南牛的一批，我看到他当时的比赛，感觉如临大敌。以为他肯定会来国家队，那时候虽然我比他高一个公斤级，可他还在长身体，后面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公斤级，对我造成威胁。不过没想到，他拒绝了国家队的招揽。”

“拒绝？”贺云溪问，“国家队招揽过他？”

“当然！当初五六个国家队的教练领导都来了，就在这个地方，思南回绝了他们。”

回忆被唤起，张意飞还有些唏嘘，“我当时跟着他们来致远，就站在落地窗外听他们谈话。那时候祝弨师贤刚刚洗刷了曾经的污名，头七都还没过。道馆到处挂白，思南披麻戴孝的站在一堆黑衣领导中央，眼神冰冷淡漠。”

张意飞告诉贺云溪，“我头一次在比赛场之外的地方看到思南有那样的眼神，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他终日温和淡然的脸上，出现了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