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霏嘟囔着：“怎么一看见我们的策划书就露出那种表情。尹小，你不会是哪儿写错了吧？”

“不会。”程绘断言道，“各个板块我都检查过。难道是对优先权的划分不满意？”

严总不以为然，皱眉说道：“这个拿出来商量就好，用不着关上门说话。”

便在这时，门打开了，allison面色凝重，身后跟着的市场部长jason面红耳赤，他愤然将策划书掷在桌上。会议室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居然企图用假数据来提高市场需求！为了拿到版权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听见“数据”，尹小开始坐立不安。在座只有程绘和冉霏知道数据来源是尹小，碍于公事，程绘立马解释说：“数据都是我们收集来的，难免会有极小的误差。”可冉霏已经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尹小。

jason冷哼道：“极小的误差？你当我们没有数据监控的吗！？”

allison拦住他，语气相对缓和说：“这是我们的内部数据，”他讲平板推至严总面前，手指划过屏幕，“和你们的数据作对比，在女性和青少年占比有很大的出入，其次是城市分布。你们预计的市场需求远大于真实情况。也因为你们数据来源的问题，用户画像有很大偏差。按照你们所说的，《knife》覆盖了多年龄层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

数宇一行人纷纷拿出两份数据做对比。当真切的差距摆在面前上，尹小难以掩饰惊讶与恐惧。

“原则是原则。我们不能与没有诚信的公司合作。”allison言简意赅道，“会议就到这儿吧。”

一席话推翻了数宇几年来建立的诚信形象。尹小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字黑纸。一行人直至灰头土脸地离开dream大厦，都没从震惊和羞辱中回过神来。

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冉霏故作疑惑道：“尹小，这数据是你给的，是怎么回事？”

严总正不知道是谁捅出的幺蛾子，一听人就在身边，立马喝道：“尹小，你连基础的专业素养都没有吗？伪造数据？愚不可及！”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份数据有问题，”尹小连连鞠躬道歉，“但我会重新做好。我会负责。”

严总冷笑说：“你一个小小的员工负得了什么责？哼！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罢，愤然转身离开。接着冉霏从她身边经过，擦肩时，可以听清她鼻尖发出的鄙夷声，

四周的目光冷冷地扎向她弓下的腰，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程绘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你这数据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这样就不全是你的错啊！”

尹小摇头恳切说：“绘姐，我不能说。我一定会重新完成的，请相信我。”

程绘叹气说：“不要勉强。”

而这期间，林格始终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待人走尽后才停到她身边，递上纸巾。想到两人尴尬的关系，尹小偏头，一边用手拭去眼泪一边说“不用了”。

林格直接一把把纸贴在她脸上，语气轻快：“今晚又得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