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及时请了大夫,沈清晚上仍是发热了,幸而只是低烧,许宁用湿布巾给沈清擦洗了身体,扶着他喝了药,等人睡了,才去正屋与许父许母略说了事情的经过,许父一个劲将烟袋抽的吧嗒吧嗒响,眉头皱的死紧。许母叹了叹气,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清楚不该怪罪沈清,但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到底觉着不舒坦。
“阿父阿母也不要为这事费神,毕竟是沈家的旧事,事情始末也不甚清楚,何况沈家祖父还健在,他不说话别人也使不上什么劲,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且慢慢来吧。”许宁也很无奈,眼看着自己媳妇儿受了委屈还没办法讨回公道,甚至说都说不得,心里怎是憋屈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出了正屋,许宁又找了陶钟过来,吩咐他时刻打听着沈家祖父的情况。沈清之前可把人气的不轻,万一给老人气出个好歹就不好收场了,等陶钟踟蹰了一会应了,许宁才转身进屋去。虽说陶钟跟着沈清离开了沈家,但要打听些情况也不是什么难事。
许宁知道陶钟在想什么,但事情不能按他想的那么干,真不闻不问,等出了事,外人不会体谅沈清有多少委屈不甘,只会说他忤逆不孝,品德败坏。
沈清的病情反反复复,总不见好,人也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许宁白天不能总一直陪着他,便喊了许扇子过来。
“阿哥,我前些日子才陪了你好久,现今又要陪清哥哥,唉,你们大人真是太不听话了,总是动不动生病,真让人操心。”面对自己阿哥的请求,扇子小大人似的说道。
许宁一阵无语,瞪了瞪扇子,看小丫头还是一副忧愁的样子,想了想说道:“你乖乖陪着你清哥哥,等他好了,阿哥带你去镇上吃袁记猪蹄儿去。”
“还要带着二哥”
“成”
“还要看花灯”
“成”
“还要……”
“许扇子你别得寸进尺啊,小心什么都没你的份。”
“不怕,我叫清哥哥带我,清哥哥可比你大方呢,是吧清哥哥”说者说者小丫头就嗒嗒跑去炕边问刚睡醒的沈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