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一抽一抽跳着疼的额角,忆起昨晚的情形,一言不合就扑倒什么的,实在是太凶残了。身旁的沈清因着许宁坐起来的动作漏了风而蹙了蹙眉头,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看着沈清脖子上漏出的青紫,许宁默默捂住了脸,实在是灯下美人,酒壮怂人胆什么的,罪过罪过。
“什么时辰了?起了吧”沈清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昨晚折腾狠了,一夜沉睡也难消浑身疲累。
“还早,你再睡会,等到了时间我叫你”许宁一边穿衣服又忍不住红着脸看了沈清一眼,近三十的男人初次开荤,真是苦了自己媳妇儿了。便是为了今日的辛苦,哪怕日后对沈清再好一点也不为过,许宁移开眼睛默默想到。
“不睡了,让陶钟进来吧。”
许宁微微皱了下眉,到底没有说什么,待沈清穿好了中衣才喊了陶钟进来。
少时,两人收拾停当,许宁便推着沈清去往正房敬茶。正房大厅里,许父许母坐在上首,许大伯并大娘,并排坐着许富、许富媳妇儿王氏、许宏并大伯家的小女儿许坠子,许安和许扇则坐在另一边。许宁扶着沈清跪在准备好的蒲团上,面向许父嘴里说道“请阿父喝茶。”许父接了茶,给了厚厚的红包,叮嘱道“万望你们夫夫合心,齐心协力。”许宁并沈清应了诺,又向许母敬茶,许母喝了茶,给了红封,对沈清道“好孩子,六郎原是个老实的,近来又因着一件连一件的事情,性子着实沉稳了不少。阿母只盼着你们能把日子过的顺心安乐,日后他若有不好的,你尽管告诉阿母,阿母替你做主。”
“他婶子,六郎本就是个好的,如今眼看着更本事了,六郎媳妇儿也是个懂事的,哪里需要你做什么主了,快快放开我侄儿来给我见礼,我的红封都拿出来好一会了。”许大娘笑道。
许宁和沈清给许大伯许大娘并许富夫妻见了礼,又给许宏和两个小丫头送了见面礼,几人才上了桌子吃早饭。许家虽然富庶,却也毕竟还是农家,没有让媳妇儿伺候吃饭的规矩,就是虚浮媳妇儿和小丫头们也不必单桌另坐,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