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重生没几个月,这厮就来沈府见过她几回,他竟然回回来沈府都不认识她,还曾被他打过闷棍。
要知道沈澜对闷棍那可是发自内心的鄙视。
以前听过一个大夫讲这其实是一种病,王子桓见谁都是一张脸,所以沈澜开始觉得可怜他。
这病也不是天生的,王子桓小时候有一回在闹市走丢了,闹市人山人海,瞧着都不认识,惊慌失措之下竟觉所有人都长得一样,其后也查不出原因,这才病了十几年。
可怜见的,忠勇侯府也就这么一个儿子继承爵位,将来是要上战场的,认不出敌我的话,想想也是前途未卜。
沈澜暗骂一句,王子桓生而富贵不愁出路,她在这可惜个什么劲儿。
“小澜,你在做什么?”
想得正入神不料听到王子桓的声音,沈澜淡定的从沈兼身后走出来,大有慈爱的眼神望着王子桓:“表哥多日不见可好?”
沈兼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对王子桓颔首先行一步进了院子。
王子桓惊诧的指着沈兼的方向,悄声道:“沈兼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被我这个可爱又开朗的妹妹感化了。”沈澜颇有不要脸的解释。
“你?”王子桓忍俊不禁的看着沈澜,明显是不信。
沈澜作为地主之谊,正要送他回家,这才听他说已经把西厢房收拾妥当,所有物品一应俱全。
见他没有要走的架势,便惊讶道:“你这是准备常住?”
“我们家在这处没有房产,姑母说左右别院只表妹和表哥在,也没什么可避讳的。”王子桓说的坦荡,丝毫没觉得不妥。
沈澜这才惊觉沈家这可是假公济私,有意撮合她两?不过看王子桓那正义凛然的脸,沈澜放下心来,这表哥明显对她无意。
沈澜安排好王子桓的事儿,这才突然想起来:“你怎么一下子就认出来我了?”
“自然是有机遇。”
见他说的玄妙,沈澜一点都不想听了,翻了个白眼。
王子桓这才笑道:“先前一直在找天上真人不得其果,三个月前可是让我们找到了,真人说此病来自心里,多半是心性问题,这病真的好起来还得看机缘,没准那日刺激到了就好了。”
“说了半天你没治好?”沈澜瞧他双目澄澈有些可惜。
“心病还须心药医,真人说我这病还得让我自己抒发出来才能治愈,然后给我一些建议,从面上也能识清人也是好的。”王子桓倒是不在意,毕竟已经十几年也习惯了。
“那你是如何分辨的呢?”
王子桓见她好奇,也没遮掩道:“是人就有习惯,我的眼力和听觉甚好,一来可以从声音判断,二来可以从人的习惯的动作举止来判断,当然有些经常佩戴的小物件也能判断。”
沈澜指了指身上挂的玉牌:“是从这认出来的?”她身上的玉牌是觉得好看自己买来的,王子桓见过。
“我是从表妹的小动作上看出来,表妹惊慌的时候会抿着嘴。”
“原来如此。”沈澜恍然大悟,她都没发现有这个习惯“那是如何分辨哥哥的。”
“表哥浑身都散发着凉意,那气质我还没见过第二人。”
沈澜煞有介事的点头,沈兼从头到脚都是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息,这气质确实很难找到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