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批,给个感冒的人打根针简直比连续做几场手术还要累……
顾煊楠把药调好,放在了床柜上,“一日两次,一次十五毫升,要在吃饭后的半个小时再吃。”
“嗯。”黎琛淡淡地应道。
顾煊楠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欸,东区……”
黎琛抿了抿薄唇,“她不在了。”
顾煊楠心中一讶,随即又闷闷地点点头,收好自己的药箱,就出去了。
他没有让任何人送他出去,只是走到黎园外的河边时,不由得摸出一根香烟,点燃了吸着。
这本来就是一定的……东区,她在时,他不敢去,她不在时,他还敢去吗?
顾煊楠抬起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心中喃喃:连她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
苏孜孜。
————
顾煊楠走后,黎琛只是沉默着。
逝者已逝,过度的追恋也只是伤了还爱你的人。
他不懂,也不体会得到顾煊楠对苏孜孜的矛盾心理,更不能体会到顾煊楠对苏孜孜逝去的痛。
或许,他在将来,才能懂。
明明顾煊楠对苏孜孜是爱得极惨,却又怕得缩在远方,嘴里还老是扬言着要把对方大卸八块。
结果现在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得。
黎琛轻叹了一口气,想要抽根烟时,却发现没有烟,只好作罢。
他转头看吊水也吊完了,就帮白非小心地将针拔出,用医用棉轻放在被针扎的地方。
打了针,又吃了药,白非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衣服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
见白非一直难受地动着身子,黎琛挑了挑眉梢,抱起白非就进入了浴室。
白非本是难受,想要睁开眼睛的,但是不过一会就感到身上暖暖的,粘腻感也没了,又沉沉地睡去了。
就像在泡温泉一样。
嗯……决定了,等她醒来,一定要拉上家人、苏孜孜……黎琛去泡温泉……
他会同意吗?
……会的吧。
不,他不会。
黎琛不知道白非睡着了心里还有那么多的活动,若是知道了,他绝对会和白非说清楚。
他当然想去。
只要……心里有他,白非要去哪,他都陪。
黎琛不喜欢趁人之危,即便再想,他也只是帮白非洗澡而已。
因为洗澡时,不免碰到白非身上的敏感点,只把白非痒得身子一颤,然后闭着眼傻呵呵地笑着。
途中,她还迷迷糊糊地睁开过几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