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牵制是真，可出路总归是有的。

夜里，谢未迟回来，身上带着些微酒气，看到南歌就一眨不眨的望，神情很专注，眼神却恍惚，最后开口说了一句，“还没睡？”

“嗯，等你。”南歌淡淡回应，起身给谢未迟倒了杯热水。

“今天去哪了，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吗？”南歌随口问。

“处理好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早点睡吧，我回卧室了。”

南歌深夜做了一个梦。十七岁的谢未迟站在不远处，微微低着头看远方，非常的漫不经心，侧颜像一卷水墨画，衣角被风吹得来回飘动。等他转过头来，忽而变成英俊而冷漠的成年人，然后抬起手臂，枪口对准南歌的眉心，讲：“南歌，你太让我失望。”

南歌醒来满背冷汗，迷迷糊糊去客厅找水喝。

她也说不出心里翻涌的感情到底是怎样，只是这个人似乎已经刻入脑海，融入骨血，想忘都忘不掉。

她是心虚了吗，竟然这么害怕。

偏巧，谢未迟也在客厅。

他就静静地坐在沙发前，让来倒水的南歌吓了一跳。

“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南歌实话实说。

“有心事？”深夜，谢未迟似乎比往常更有耐心。

“我梦到你对了开了一枪，然后吓醒了。”南歌说完，她也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想的起谢未迟答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