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搅拌着杯子里的amerio，聂明宇却一直没有要喝的意思，还抬头饶有兴趣的看了齐项扬一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再说，我这也算是帮了你一把，让你如愿抱得美人归还不好？”

“你知道他不忍心看我难受，我要的是他心甘情愿，而不是这种卑劣的手段。如果你是为当年的事，我早就说过了，尽管冲我来，不要把他扯进来。”

齐项扬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男人，相比五年前，他已经变得成熟了太多。

“当年的事？如果不把他扯进来，你能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弟吗？”

“……”

聂明宇一句话堵的齐项扬哑口无言。

像是料到了他的反应，聂明宇并没有把太多的目光放在齐项扬身上，大部分都盯着正被他搅着的amerio。

“那时候，明朗他才十三岁，倒是跟方晡差不多大。”

说这话的时候，聂明宇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只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五年了，这个曾经不服管教、叛逆到极点又睚眦必报的人，在自己下半身不遂以后，五年来说的最多的话却是让我原谅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治不好了吗？”

犹豫着，齐项扬还是问出了口。

“治不好了，神经性永久瘫痪。”

聂明宇的回答在齐项扬的意料之中，如果聂明朗要是能治好的话，聂明宇也不会出现在国内。

虽然聂明朗老是不让他省心，对他这个哥哥的态度也实在是很恶劣，但聂明宇对聂明朗，却是打心里疼爱着，向来舍不得他受半分委屈。

为了聂明朗叛逆的性子，老是爱在外边儿惹是生非的毛病，聂明宇还特意去学了跆拳道，甚至拿到了黑带，为的就是能在关键时刻替聂明朗出头。

所以当年要是聂明宇再来早一点，瘫痪的可能就是齐项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