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这才惊慌失措般抽回玉手,头也不敢抬就道:“是我自己忘了看路撞了公子,公子莫怪!”说罢,却看也不看便向彩蝶招招手,头也不回地向后院跑去。
彩蝶望着自家小姐落荒而逃的纤纤背影,又看了看皋落寒宫,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直奔自家小姐追了过去。
皋落寒宫仍站在原地,心下觉得莫名其妙。眼下已没了闲逛的闲情逸致,便脚底生风一跃而起,寻了别苑处凌空而去。
路过凉亭,但见有二人于亭内长坐,鬼鬼祟祟地不知在谈什么,皋落寒宫无心多管闲事,便直奔别苑处。
已至别苑,正遇哥舒辰逸带着俞忠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俞忠还背着药箱。
见皋落寒宫归来,哥舒辰逸问候道:“皋落兄去了许久,不知可还逛的顺心?”
皋落寒宫道:“我只在后花园转了转,将军府太大,转的太远怕会迷路。”
哥舒辰逸笑道:“只怪我无暇抽身,等哪日有空,我亲自带你认认路。”
皋落寒宫道:“那寒宫在此先行谢过!”说罢望了望俞忠,又道:“如此着急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哥舒辰逸摆了摆手,道:“小妹房里的丫头来报,说小妹身体不舒服,正好忠叔在府上,便叫他过去瞧上一眼。”
“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皋落寒宫问道。
“不用,我带忠叔过去看看就好,我已吩咐十九留下,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对了,我已张贴了告示为明朗兄弟寻觅神医,想必不日便会有人来揭榜。”
哥舒辰逸匆匆道了几句,便带着俞忠疾步而去。
皋落寒宫回房便去看了池明朗,只见他仍躺在塌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实际上却清醒地很,只不过众人皆顾及于他的自尊心,权当他仍在睡着,也没人去吵他。
薄溪云在屋内转了几圈,似乎觉得不妥,于是和皋落寒宫商量道:“我们既已住在将军府,哥舒剑雄又知道我们在这,若是不去拜会必然不好。”
皋落寒宫坐在桌边想了想,道:“那便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前去。”
“不用了!既着急见老夫,老夫便来了!”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哥舒剑雄推开门径自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一个男人,便是苍陌。
哥舒剑雄进门后,向门外侧目而视,道:“十九,你也进来!需得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才叫老夫放心!老夫来替你家公子接待客人,就不需要你再去通禀了吧?”
哥舒剑雄说着刻意加重了语气,硬是将十九看得死死地。
十九心里着急,虽然他是公子的侍从,可老爷的话他一样也得听,如今他没能拦住老爷,又无法前去通风报信,若今日闹出事来,他算是没脸再见公子了!
将十九唤了进来,苍陌转身将房门关好。
皋落寒宫一眼便认出了这二人便是刚才在凉亭内的两个人,原来这便是哥舒剑雄!若是知道他们会来找麻烦,他刚才定要听听这两只狐狸在商量什么!
薄溪云恭敬地拜会道:“哥舒老将军,晚辈本该亲去拜会,怎好叫老将军来见晚辈!”
哥舒剑雄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却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玩笑道:“你这个后生改口倒是够快,刚才还直呼老夫我的名号,如今见了老夫又称什么...哥舒老将军!老夫是还该赞你聪明呢,还是愚钝呢?”
“晚辈口无遮拦,还望老将军莫与晚辈计较,早就听闻哥舒老将军叱咤疆场,从未打过败仗,晚辈心中钦佩不已,如今得见真颜,果真名不虚传!”薄溪云仍将态度摆到最低,所言皆恭敬不讳,却一点也不显慌乱。
哥舒剑雄闻言大笑,直拍手叫好道:“听闻犬子带回来几个江湖侠士,个个皆身手不凡,恰巧老夫的义子苍陌也有得一身好本事,听了几位在闹市口的英雄事迹,心中颇有不服之气,非要跟着老夫来向几位请教请教,不知几位侠士可否不吝赐教啊?”
十九一听哥舒剑雄的来意,顿时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硬着头皮去给公子报信,若是忤逆了老爷,有公子护着最多挨一顿板子,苍陌明显来者不善,眼下是真的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