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太师颤抖的指着蓝莞儿。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过是州府的太师,公堂之上竟也敢僭越,莫不是你早已觑于州府大人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不成!”蓝莞儿冷哼着,才不管堂上那些人脸色如何。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太师瞟了眼州府大人的面色,忙不迭解释:“大人,您不要听这臭丫头的挑拨,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当务之急是要审这位饶家娘子的案子,人命关天,刻不容缓啊!”
州府大人看了眼太师,对蓝莞儿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我不过才是问你的名字,你便挑拨起我州府内部来,若是本官对你用刑,只怕你还要将我这州府大衙的屋顶给掀起来不可。”
“州府大人明鉴,小女只是看不惯公堂之上有人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罢了!”蓝莞儿立马演了个顺从的模样:“小女蓝莞儿,不知州府大人可曾听说过?”蓝莞儿抬眼,问。
州府大人想了想,总觉得蓝莞儿这个名字甚是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正欲摇头,一旁的太师凑了上来,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说罢,州府大人却拍案:“鉴于此案情尚有疑点,堂下女子尚且收监待审,退堂!”
蓝莞儿看着州府大人和太师去了后堂,嘀咕道:“想不到这个州府大人还挺明事理的,我都还没说这假药是另有人卖我的,他便知道疑点重重?我就说嘛!根本就不会有事,本姑娘从来都是吉人自有天相!这小小的州府大牢又怎么可能困住我江湖第一女神偷蓝莞儿呢?我若想出去还不是动动小指头的事,池明朗那个笨蛋竟然还替我担心!”
蓝莞儿在州府的大牢里开心的不亦乐乎,驿站却早已为了她的事乱作一团。
“莞儿已经去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再这么等下去恐怕性命堪忧,不行,我得亲去州府看看,从骗子那里买药我也有份,绝不能让莞儿一人独自犯险。”池明朗在屋内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耐不住性子,拿起桌上的弯刀便要出门。
“你不必惊慌!”薄溪云劝道:“莞儿姑娘在州府非但吃不了亏,州府的那些人反而还会被她耍得团团转。”
“没错,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那个骗子,若让他逃出了秦州,事情就难办了。”皋落寒宫格外的平静,不冷不淡地对池明朗说道。
缪淩汐点头应道:“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
池明朗犹豫道:“可只有我见过那个骗子的模样,若是分头行动...”
“无事,我白日也见过那人,你便和寒宫往南门,我和缪姑娘往北门。”薄溪云说着,便要出门。
“云大哥不可。”皋落寒宫唤道:“虽然秦州只有南北两个城门,可若是走水路也是行得通的。”
“既然如此,我便留在这里,将过往之人一一盘查。”缪淩汐毫不犹豫道。
薄溪云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缪淩汐态度坚决,又对她的脾气十分了解,只说:“那我便画一幅草图留予你。”
众人只知薄溪云天赐神力,武功虽不及皋落寒宫与池明朗般拔得头筹,但在江湖上却也是首屈一指。
实则,薄溪云也自小饱读诗书,只是薄远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卷入宫廷之争,便不许他考取功名,只望他平安一世,安稳度日。
此等临摹绘画对薄溪云而言实属轻而易举。
池明朗与皋落寒宫先行至南门。
往来的无非是些商人樵夫,且多行为端庄,举止正派,单从面相看却是看不出半点匿端。
皋落寒宫叫池明朗与他大概描述了那人的五官长相及衣着打扮,便吩咐他一人留在南门,自己则去城中查看。
薄溪云替缪淩汐画了草图后便匆匆离去,只身一人火速赶往北门。
路经白日遇见那骗子的璟仁街上。
不巧,街尾处正见那骗子,着一袭青衫形迹可疑地拐进了尾巷。
薄溪云也忙跟了上去。
巷口久久不见声响,薄溪云等得有些心焦,但出于谨慎,却只将头探了进去,却见整条巷子空无一人,甚至猫狗也不见。
“薄溪云,久仰!”身后冷不防被人搭了肩,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传入耳际,森然的声音让薄溪云有些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