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老爹点点头,情不自禁又摆起了谱,“既然你两位师兄替你求情,这件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谢谢爹。”缪淩汐忙松了口气,要不是木童开口,她还真不敢保证缪老爹这次会放过她。
“木童师兄,谢谢你刚才为我求情。”缪淩汐笑着挽起木童的胳膊道。
“我也没做什么,还要多亏大师兄为你求情,否则师父未必听我的话的。”木童笨拙的解释着,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秦风。
秦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举手之劳,汐儿没有受罚才好。”
缪淩汐闻言松开手,笑着走向秦风,道:“是啊,还要多谢大师兄呢,不过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让二师兄在前面冲锋陷阵了哦?你说呢,大师兄?”
秦风自然听得出来缪淩汐是什么意思,只装作没听懂,尴尬的笑了笑,道:“赶了一天的路也乏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说完,秦风便一个人走了。
缪淩汐看着秦风的背影撇了撇嘴,转过头对木童道:“你这个呆瓜能不能有点主见,不要总是看秦风脸色行事,你总是这样被他当枪使,我爹怎么放心把镖局交给你啊!”
“可是,可是我也是为了替你求情啊?”
“下不为例!”
缪淩汐丢下这句话就气冲冲地走掉了,只留下木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第二天晌午,缪淩汐才懒洋洋地从塌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便忙去厨房的灶上找吃的。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肚子里空落落的。
经过厅堂的时候,她向里面瞟了一眼,没想到这个时候厅堂会有人。
景德镖局已经很久都没有生意了,今天生意找上门来,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戴高帽的。
缪淩汐顿时觉得饥饿感一扫而光,她倒要看看,他们丞县的县令究竟想押什么镖。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外,后背紧紧的贴着门面,屏气凝神地准备偷听厅堂里面的谈话,可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
只有县令在不停地对缪老爹说:“好,好,那就麻烦缪镖主了。”
然后缪老爹说:“薄县令放心,万事有我。”
至于秦风和木童,就像哑巴一样坐在下坐,大气都不敢喘。
“汐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缪淩汐太入神,全然没有发现缪老爹已经出来了,身旁还跟着县令大人。
“这位是?”县令看着缪淩汐问道。
“这是小女淩汐,小孩子不懂事,还望薄县令不要放在心上。”
缪老爹说着忙给缪淩汐使了个眼色,催促道:“还不见过薄县令!”
“无碍,无碍,那本县令就先告辞了,明日一早便动身吧。”
“好,薄县令放心,我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缪老爹送走薄县令,转身又走进厅堂,对秦风和木童道:“刚才的情况你们可曾听清楚了?”
未等二人作答,缪淩汐便跟着闯了进来:“薄县令来干嘛?”
缪老爹无奈的呵斥道:“来镖局当然是押镖,不然来喝茶吗?竟是问些没脑子的问题,你说说你哪有半点像我...”
“咳咳,师父,咱们还是说走镖的事情吧。”秦风见缪老爹又要训斥缪淩汐,忙打断。
缪老爹坐在堂上,端起茶碗尚未送到嘴边,又放回原处,轻叹道:“汐儿,明日一早我便带着你秦风师兄亲自走镖,其他人还没回来,你就同你娘在家,让木童留下照顾你们。”
缪淩汐心中一惊,能让缪老爹亲自走镖可见非比寻常,可缪老爹说不让她去,她心里总是隐隐感到不安。
“师父,为何我也要留下?”木童不解道。
缪老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木童,刚想道明原因,却又想起汐儿还在,于是思索道:“押镖有我和秦风就够了,你师娘和汐儿也需要有人照顾,这对师父来说远比押镖重要的多,你一定要替师父照顾好你师娘和汐儿。”
缪老爹态度坚决,木童知道师父这是信任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次日清晨,缪老爹便带着秦风出发了。
他刻意走的早,就是害怕等缪淩汐醒来以后再生变故,若是这丫头非吵着要与他同去定会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