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时，陈嫂再度重重叹了口气。

慕迟年回来时，已经傍晚。

“先生，您回来了。”陈嫂对慕迟年的早归喜形于色，“今天周五，太太也正好在家。她在院子里看书，需不需要我——”

“不用了。”慕迟年径自迈开步子，朝楼上走去。他为了公事回家一趟，对其他事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无论他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对他而言，也不过是合住的对象，不需要有太多的交集。

刚坐到书房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慕迟年以为是陈嫂，埋头随口应了声。

“你，你好。”

是程书语特有的软糯声线。

慕迟年并未抬首，只公事公办般清冷道：“什么事？”

程书语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三本厚厚的书，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周末也会像之前一样忙工作住公寓的，所以我从你书房借了书来看。”

慕迟年蹙眉，终于抬首，“你难道没听说过‘不问自取即为盗’么？”

程书语脸色蓦的一红，“真的很抱歉，我是因为——”

慕迟年打断她的话，“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开始工作了。”

程书语点点头，小跑过去，将三本书全数归位。带门离开时，她听到身后的男人冷冷说道——

“想让我对你有好印象，靠借几本书装模作样是没用的。况且，那三本是原文书，你不一定就能读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