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语抿抿嘴,声音软软,“我做了些吃的。”
她将便当盒一一摆放在茶几上。
慕迟年看都没看那些保温盒,沉声下了逐客令,“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并不需要你做这些事。”
“我只是尽一个做妻子的义务而已。”程书语壮着胆子说道,那狸猫般的乖巧模样,任谁见了,都会衍生怜爱。但在慕迟年看来,这种纯然的模样只会惹得他愈发愤怒。
“义务?”他神色危险地靠近,“呵,除了这个,妻子应该还有其他义务……”
说着,慕迟年大手一伸,将程书语扯入大沙发。程书语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表面,她慌乱地支起上半身,慕迟年却已半跪着压向她,嘴角微弯。
“既然你不打算离开,那就留下来!”
程书语脸色一白,满眼慌乱。前几天慕迟年强迫她时的画面涌入脑海,她身上的淤青甚至都还没彻底消退。
她的手掌紧紧握起,身体开始细细颤抖。
慕迟年低眉一看,知道惩罚起效,便翻身起来,坐到高脚椅上,点起了一根烟。
程书语如获大赦,她匆匆拉好衣服,胡乱道了声再见,就慌不择路地离开了。
过了好久,慕迟年本想扔掉程书语带来的晚餐,但自小培养起来的不浪费粮食的习惯根深蒂固,他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桌上放着一碗什锦炒饭,两个荷包蛋,外加一小碟水果。
慕迟年从不吃蛋类,但未免浪费,他终于还是动了碗筷。
居然很美味!
没有腥气蛋黄生熟适中的荷包蛋,还有经过特殊处理的甜度极低的水果沙拉。
长这么大,他鲜少吃到这么合口味的食物。
他沉默着,吃完了所有。
之后接连几天,慕迟年又如同往常,鲜少回来。即使回来,也只是睡在隔壁客房。
程书语也不强求,只是默默地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
长者一般的陈嫂无法多说,更不能开口指责慕迟年的绝情,她只能站在不远处的角落,替程书语暗自叹气。
一个礼拜后的周六,傍晚时分,慕迟年难得驱车回到别墅。从车上下来时,他注意到周围有人盯梢,稍一思量,慕迟年不动声色地走进了花园。
当时程书语正在花园画画,冷不防看到慕迟年出现,她错愕得像个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