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的脸红透了，她把头埋在夜无笙的被子里，还是一样的窘迫，被子底下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你觉得，孤讨厌你？”

她稍稍露出被子下的眼睛，看了眼专心为她医治的夜无笙，又把头缩了回去，“嗯，我觉得是的。”

夜无笙轻声嗤笑一声，“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孤不会讨厌谁，更不会喜欢谁，因为孤讨厌的人都死了，孤喜欢的人也早就不在了，孤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情绪。”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幽幽的，这不像是在回答沐的问题，倒像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沐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许是松了一口气吧，他并不讨厌自己，也不会喜欢上自己，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不平等的交易罢了，他们各取所需，用自由换性命，也很公平，不是吗？

她忍不住掐了掐自己，醒醒吧，沐，收起你旖旎的心思吧，这不是你该想的，你忘了他是怎样一个人么？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羞辱你的么？

只是……

“那你干嘛为我疗伤？”作死的问道。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作为孤的私有奴隶，自然得要身子健全点好，好了，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夜无笙起身，向着殿外走去，他还有一些事情得处理处理，闭关多日，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沐换上他放在床边的衣服，很合身，鹅黄色的裙子，穿在身上衬得肤色莹白，身材苗条。等夜无笙走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殿内出去，屋外阳光普照，她却仍然感觉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