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
我想开口叫翅的名字,声音未出,就被吞没于两唇相连呼吸里。我竟然贪恋起那种味道来,忽然很舍不得离开,很想就这样紧贴着下去。我踮起脚很费力地将整个人都紧凑上去,却感到对方有几秒钟的愣神,便顺手将我狠狠地推开。
咣当——
声音很大,我却丝毫没有感到疼痛。手中盛满“月光”的杯子碎了一地,那“残月”跟“忘记”也静静地躺在地上。它们有没有受伤?它们有没有怎样?我发疯地扑过去,将“残月”和“忘记”都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不要碎掉,不然他会打我!”
雷沁俯身蹲在我的面前,看了一地的狼籍及我怀中的“残月”“忘记”,想拿走它们,却始终无法掰开我紧攥的双手。
他深锁眉头,“周予诺,你又耍酒疯?你到底喝了多少‘月光’?”
“月光”?我已经记不起来了。我痴痴傻傻地对着他笑,指着一地残破的碎片,喃喃自语,“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打碎‘月光’的!”然后使用了我犯了错后最擅长的谄媚与讨好,任沨和翅都不会再舍得惩罚这样的我了,我双眼迷离地望着雷沁,嘴角咧得生疼,却还是没有等到迎向我的,和翅、和沨一样的温暖怀抱。
“你不再喜欢我了!”没由来的伤心,心一疼,人竟直直地倒了下去,再后来就没有什么记忆了,直到我再次醒来,已经换身了衣服,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