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在地下溶洞中疾速奔逃,越往前,溶洞倒是越加宽敞起来,方远不由分说,直接祭剑而行,只是这溶洞壁崎岖不平,间或有凸起的尖石,而且溶洞顶也有石钟乳,他又背着古碑,方远不敢飞得太快。
后面苏婉儿等人,感受到地面震动,异兽的愤怒声,也不由分说,祭起各自的飞行灵器,紧紧追了上去。
因先前一战,他们消耗极为巨大,修为所剩也不多,现在也只能勉强飞行。
方远在前面背着古碑,绕过尖石与钟乳,在前面飞行,他越往前飞,越是感觉溶洞竟是向地下深处延伸,这地河倒底通往何处?
他心中惊异,继续向地下深处飞行,一直到很远的地方,远离了丹井很远的地方时,他才停了下来。
此处,怕是离地面有几十公里深了,已完全感受不到异兽的气息了。
方远如释如负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溶洞中温度很底,他鼻息之间,也能感觉到空气潮湿。
而石壁与钟乳石上,间或还有水珠滴下,嘀哒,嘀哒,与缓流的河水声,交相互映,如一首平静的协奏曲音。
他又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一下,才定睛看向四周,此时,溶洞已显得更为宽大,周围却有人工开崛过痕迹,洞壁虽仍是崎岖,却少有凸起的尖石,而洞顶的石钟乳依久存在,仿佛是在映证这溶洞古老的岁月。
溶洞中地下河也更加宽广,在洞底缓缓流淌着,细看之下,河水不再清澈,而是显得有些幽蓝,如此之下难见河底,不知这河有多深。
方远惊奇,神识一扫,却不知何原因,他的神识却深入不到河水中。
这河水竟能阻隔他的神识。
方远不信,再次用神识探出,竟发现那河水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存在,再一看,仿佛有一个鬼脸,正张开着大口,向他吞来一般。
接着,又一张鬼脸出现,这张鬼脸挣扎着,很是痛苦,口中还不停发出求救的声音:“救我……!救我……!”
方远大惊,收回神识,身子连退,定睛再看时,河水依久无常,却没有任何鬼脸,更没有人说话。
可刚才明明那么清晰,那声音又明明存在。
就在这时,苏婉儿等人也飞到近前,收了各自灵器,落到了方远的旁边。
方远没有再看地河,而是转过身来,扫向穿着千疮百孔的草叶衣,脸上满是尘土的范春华,目光一移,再看其他弟子,更是衣裳破烂,狠狈至极,看到这些,方远还是有些心嘘。
若不是因为先前的事情,也不会把大家搞得这样狠狈,好在最后时刻,这些弟子能够出手,替他抵挡凶兽,为他争取时间,他心嘘之下,心里还是有些触动。
他目光滑过,看到苏婉儿脸色惨白,裙带褴褛,更是触动,目光微抬,想向苏婉儿等弟子道谢之时,可他目光所触之处,却感受到了苏婉儿似要吃人般目光。
“方远,你到底干了什么?说!”
“咳!咳!”
方远连忙移开目光,干咳两声,转移话题的道:“看到玉清门弟子如此同心协力,本掌门心中甚慰。我玉清门就该如此,若遇困难,大家便要一起上。……。团结就是力量!”
“哼!”
“方远,别转移话题,你不向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引来异兽吗?”苏婉儿抬眼,狠狠的盯着方远道。
要不是方远,引来了凶兽及极其强大的异兽,他们何故会搞得如此之狠狈,逃到这地下深处。
苏婉儿一说完,其他弟子也是双眼巴巴的看着方远,想知道其中原因。司马立也更是委曲,他不但被火星烧到,道袍残破,还被大水冲过,全身都湿透了,后面又参与抵挡凶兽,现在可谓狠狈至极,他心中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方远瞄着眼扫一眼众人,自然不能说出生命之晶,他不回答苏婉儿的话,而是继续转移话题道:“现在,看到大家没事,本掌门就放心了。”
“方……。远……!”
“苏婉儿,你眼里还有本掌门吗?一二再,再二三的置疑本掌门,你这样置疑本掌门,难道你还也想篡夺掌门之位。还有你,范春华,现在你眼里还有本掌门吗?你也想篡夺掌门之位?还有你……。司马立,你是依附我玉清门的家族,难道你也敢置疑本掌门。
“……。”
“我们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引来异兽。”众人都极是委曲的嘟嚷道。
“好了。好了。以后本掌门定然会告诉大家的。现在,凝气丹已练好,大家的修为已损耗巨大,先在此处恢复一下修为吧。”
方远说完之后,抓出丹药,因为此处只有八名弟子加司马立,一个人可以分到两粒丹药,范春华主动站出来,分发丹粒,得到丹药后,众弟子才缓了口气,不再与方远纠緾这个问题。
最后,轮到司马立了,范春华走到了司马立身前,迟疑着盯向方远。
“司马家现在已依附我玉清门,给他吧!”
“是,方掌门。”范春华极是不舍的将两粒丹药递了过去。
司马立早已感受到眼前这两粒丹药浓郁的灵气,他双眼炽热的接过丹药后,兴奋着连忙道谢。
方远摆了摆手,让大家恢复修为。
大家各自寻了一个平整的地方,拿出蒲团,盘坐后吞下丹药,开始炼化丹药恢复修为。
这时,苏婉儿与柳如烟却移到了地河河床边,想清洗脸上及衣裙上的污垢。
“切莫靠近河床,这地河很是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