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心不在焉的看了他们一眼,说:“在楼上,你有联系过他吗?”
肖子晋呆在这店里,看着杂乱摆设的烛、纸、幡、纸人、纸屋……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不吉利,害怕自己跟这些东西扯上任何关系。
“没有,那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吧”关图图说着就拿电话。
“喂?赵姨吗?”关图图声音甜腻可人,“是我图图。”
肖子晋就站在她旁边,被她这甜腻的声音吓一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啊,我在你店里咧。好——好——。”关图图把电话挂了,冲着肖子晋做个鬼脸。
两分钟后,门后便传来高跟鞋磕地板的声音,夹带着不清楚的人语“图图啊——图图总算来了,想死小姨了……”随即门开了,一位姹紫嫣红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只见她四十左右年纪,波浪长发,浓妆艳抹,脖子上挂一串珠子,下坠一个巨大的莲花状蜜蜡,白地红花蓝边旗袍,红色高跟鞋,手拿浅粉方形钱包,身材甚好。见她胸如此大,肖子晋心想,难道她们真有血缘关系?
“啊唷——不得了,我的图图成个大美人儿啦,”老板娘握着关图图的手,上下打量,说,“来让我看看,让小姨好好看看——”
“小姨不要笑话我了,你才是越来越漂亮了,”关图图满脸堆笑到,“看您这身材,哪个明星比得上?”
“就你嘴甜,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也刚到不久,有一点事情耽搁了。”
“瞧你,什么事比我还重要?”老板娘佯怒道。
关图图笑了笑,说:“回头给你说好不好,我的好小姨。”
老板娘用指尖点了一下关图图的鼻尖,侧目瞅着肖子晋,说:“这——帅哥,男朋友?”
关图图眼一飘白,说:“不是,一朋友,刚认识不久,您可不要乱说啊亲姨。他叫肖子晋,一位同事,这是我赵姨,你叫她美女就好了呵呵。”
肖子晋腼腆笑着点头,说:“您好!美——”
“臭丫头!不过叫我美女也可以哈哈哈”赵美女笑道,“同事?不像吧我的好图图,这小子嫩得很呢。”
“哎呀,赵大美女,咱们上去说,今天事情可多着呢。”关图图说着就把她往里推,然后向肖子晋使个眼色,示意跟上。
二人搀扶着,从门市后门出去,上至三楼,赵美女的家便到了,看样子她是一人独居。三人客厅坐就,赵美女摆上茶水,关图图和赵美女同坐,肖子晋坐对面。
“赵姨,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跟您商量。”关图图呷一口茶,说,“秦伯他老人家走了。”
“死了?唉哟……什么时候的事?”赵美女点上一支细烟,“小伙子抽吗?”
“不会,谢谢。”
“十多天前吧。他老人家临走时让我来找个东西,说这事只有您能帮上忙,还说论这世间的消息灵通没人能比得过您呢。”关图图说。
赵美女吐出一口细长的烟,说:“呵呵呵,这老家伙倒是没说错,他这一去美国就是二三十年,也不说回来一趟,这倒好,一了百了。”她深吸一口烟,继续说,“做我们这一行的,靠死人赚钱,见的多了——”
“嗯嗯,秦伯还说,您是最重情义的,又漂亮又聪明能干,巾帼不让须眉咧。”
“这老东西嘴巴何时饶过人,你哄我的吧,她可不会这么夸我。”赵美女若有所思的说,“他要找什么东西?”
关图图故作神秘的小声说:“冥水镇。”
赵美女一拍大腿,瞟了一眼肖子晋,讶然道:“找它做什么?他死前说的吗?”
关图图点点头,说:“近来发生了很多的怪事,听一些前辈说可能有大事发生,这不,专门派我回国向您请教呢。”
“近期是有不少怪事。”赵美女向图图使了眼色,“这帅哥?”
“没事,他是自己人。”
“那好,你们跟我来,到这房间说。”赵美女说着起身,朝一房间走去。
房门是实木的,用一把老式的锁锁着,赵美女打开房门后,说:“进门先拜关二爷,礼数要到。”
肖子晋跟在最后,一进门就发现这个房间的陈设极其怪异。房间里灯光昏暗摇曳,四周挂满了各种“饰物”,有长袍、桃木剑、八卦镜、太极幡、天师画像、九天玄女画像、十八层地狱图、十殿阎王……其中一面墙壁下一排排的烛台,红晃晃的烛火静静地燃着,进门左手边便是关公雕像,足有一米多高,霸气威武,前面一个铜质香炉,里面的还有未燃尽的香,青烟缕缕缭绕……
肖子晋心里觉得奇怪,总觉得这房间里的摆设有些不伦不类,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最奇怪的是天花板上的暗灯组成一个大大的万字符号,地上正中心却是一个太极八卦图。
关图图小声对他说:“跟着我做。”
只见她从傍边抽出三支香——光线有点暗,看不清怎么握的——举在头顶,深深的鞠躬。
肖子晋也跟着拿了三只香,十指捏着,也像模像样的鞠躬,他心里虽也敬佩关公的侠义,但从来没有拜过,这是第一次,仔细想来,他从来没有拜过任何神佛菩萨。
见关图图拜完,恭敬的将香插在铜香炉里,他也学着将香往炉里插,突然,刚插上三支像竟然拦腰齐断,燃着的香头瞬间熄灭。
“怎么回事?”肖子晋叫道。
“怎么了?”赵美女急忙过来,问。
“这,这香,莫名其妙的断了。”肖子晋说。
赵美女和关图图看着香上整齐似刀切的断口,四目相对,惊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