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白初回不来了。
再入梦时就是一片荒芜,让我心凉发慌。
朝堂之上,不知是谁禀告云沉进京述职一事,他本百无聊赖,对于宫闱争斗早习以为常,与政事更是兴趣缺缺。
“程王殿下这几年能连番大捷,多亏军中智囊燕白初多次献计策。”
燕白初,云沉。
云湛心底燃起一丝希望,脑子里闪过燕白初执拗的要寻云沉一事,当即将云沉这疏远的弟弟夸得天花乱坠,旋即提了一提宣召燕白初进京封赏一事。
此事不难。
云宿和云就素来不安分,若是守株待兔,燕白初恐怕当真就撞死在刀口上。
云湛骨节分明的手指调转方向,朝白初侧躺着的脸而去,指腹细细摩挲描摹着光滑温热的面部轮廓,心头微热,眼底含了几丝柔和,眼睛微微一眯,带着几丝危险的光,低下头凑过去在白初耳边低低道:“燕大哥,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那声音带着某种危险的信号,引得白初不满的挪了挪脑袋,伸手抓了抓耳边痒痒的东西。
云湛将他的手抓入手中,侧躺在他旁边,伸手理了理他杂乱的头发,斜唇一笑道:“秦湛是小屁孩,那我便让他永远消失。现在,我是云湛。”
“唔,”白初只觉得耳边叽叽喳喳吵死了,迷迷糊糊之间颇为恼怒道:“吵死了!”
云湛一怔,见他四无所查别过头对着墙,不多时传来绵长的呼吸。
“好好睡吧。”云湛眯着眼睛笑了笑,眸子里闪过阴沉与暴戾,语调倏尔变得极冷:“今日谁伤你,我便让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