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一声细微的声音叫回了高子齐的走神,只见靳励辰的脑袋动了一下,然后又喊了一声什么。
声音虽然很小很虚,可高子齐听出来了,他是在叫秦初夏的名字。
夏夏。
高子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看来这件事一定是另有隐情。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靳励辰终于苏醒,腹部还遗留着一阵不小的疼痛,目光淡淡的扫了房间一眼,在家里?
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打算坐飞机去美国的,路上碰到了高子齐那家伙,然后好像打了一架,在然后就没印象了。
“终于醒了。”靳盛北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睁开的眼睛松了一口气。
“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做为长辈,他有责任关心一下这个侄子。
昨天接到老妈的电话说靳励辰胃出血病倒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工作还没谈妥就从华市赶回来了,他很好奇,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胃出血这么严重。
王叔说他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的,在他的印象里靳励辰连红酒都很少碰更别说烈酒了,没想到他居然因为这个胃出血。
他出差的这一个星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靳励辰动了动眉头,淡淡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他的嘴刚张开身上又是一张钻心之疼,疼得他的语气都变了,牙齿都有点忍不住要打颤。
“恭喜你,胃出血。”靳盛北冷呵呵的笑了一声。
胃出血?
怪不得这么疼,比被子弹击中的疼痛还要疼很多,全身上下都觉得疼痛。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他问了一句,瞳孔里隐着一抹浅浅的忧凉。
因为工作和躲避唐他在订婚的第二天的早上就以出差的名义去了外地,所以对这些天他们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真的一点都不清楚,问方曼丽她
也是守口如瓶一脸的不高兴。
初夏和他好上了,做为朋友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事实上他也是一脸笑容祝福她找到良人了,可是,他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不过看到靳励辰对她挺好的他也就放心了,靳励辰至少能因为不想离婚而敢于站出来和老头子作对,光是这一点他就不如他。
或许,他才是合适她的人吧!
靳励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闭上眼睛的动作把他赶出了病房外。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一个人生活在哪个陌生的房子里可还习惯?
多想见见她,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无奈的扯出一个冷笑,却不小心的牵动了伤口,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牙齿打架,可和方曼丽告诉他的真相相比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心里的疼,是这的百倍千倍。
医生又进来帮他检查了一遍,因为伤得不轻他只能暂时躺在床上,他讨厌这样,可想起身却起不了,更别说去美国了。
方曼丽端着稀粥走了进来,“你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不过现在只能先吃流食。”
靳励辰撇过头去,“不想吃。”
他瞥到了她的眼底那一层不小的乌青,看来昨天她并没有睡好。
“听话。”再不吃还是人吗,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这个家就这么几个人了,先是盛北现在又是他,她上辈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天天为了这个为了担心为那个受怕的。
她的坚持让靳励辰无奈,只好别扭的张嘴去接受食物,吃了两口就说什么也吃不下了,方曼丽也拿他没办法,他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不重视。
“我想把她先接回来。”过了许久后一句话从他的薄唇里逸出。
现在这个情况他怕是一天两天恢复不了了,留她一个人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他真不放心。
方曼丽看着他,“接她回来,以什么身份?”
“离婚证还没办,还能有什么身份。”他回了一句。
见她不语他努力扯出一个微扬的嘴角,语气僵硬的说:“就当我求你。”
方曼丽心里五陈杂味。
“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我靳家的男儿还真是个个痴情。”她哼了一声,语气冷漠。
“我去问问你爷爷,如果他同意我就同意。”方曼丽最后无奈了,虽然心情极差可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孙子啊!
她还从来没有听到他的语气有这么软弱过,第一次开口请求她帮忙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真是作孽!
靳霁云沉默了半天后才吐从出两个字,“不行。”
“有我们看着你怕什么?”方曼丽语气平静的分析,“他们现在还没离婚呢,阿辰伤成这样不可能明天就痊愈,既
然你都知道他心里有答案了那还怕什么,而且有我看着呢,我绝不会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靳霁云冷眼一扫一道轻蔑的眼神朝她砸了过来,“你就是妇人心肠。”
“我也想狠心,可毕竟现在不是时候。”他停了停,又说,“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毕竟是盛西的骨肉,你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在外边吗?”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我决不承认那个孩子!”靳霁云信誓旦旦的说。
方曼丽叹了一口气,“我不求你承认她,我只求你看在阿辰的第一次请求上开开恩,等他的胃一好我马上就让他把事情解决了,好不好?”
“别说了,长痛不如短痛。”靳霁云心坚如石,他决不能在让那个人在进这个家门,这也是为了阿辰好。
“你难道也想让他恨你吗?”方曼丽说了半天见他还是坚定也来火了。
她是个女人更是个奶奶,只是个人无论表面上有多冷漠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
靳霁云皱了皱眉头。
“只要他们还没离婚他们就有资格见面,我派让把那孩子接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方曼丽说完没有等他的回答就出去了。
靳霁云的脸上哪里还有冰冷的不悦之色,全都被无奈给遮掩住了。
他以前的英勇果断都去哪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这般纠缠不清只怕越缠越紧。
后来发生的事实成功验证了靳霁云的这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