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朱辰京给逮着了,只怕有得麻烦,友容收回目光没有去喊人,她回到自己的位子,景霖面前的碗筷动也未动,果然是吃花汁仙露的人。
而其他几人明显都吃饱了,大爷似的躺在椅子上。
后来,一桌人吃得格外安静,几人走出来的时候,太阳开始西斜。
来的时候是怎么样,走的时候也是怎么样,四人一起下山,景霖没有坐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四人身后。
云朵则惴惴不安地跟在景霖身后。
司机不敢把车开走,再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可怜这么一辆豪车,憋屈地限制了自己的速度,如蜗牛爬。
这时太阳刚刚隐没在山头,隐没一半,露出一半,像是一个羞红脸的姑娘。
友容伸手指着远处的山,另一只手拽着景伊的袖子:“景伊,你快看——”
几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只见远处,高高的天空湛蓝如洗,太阳火红的余晖洒在远处落着点点白雪的山上,把山头的银白耀成了流金般的色泽,一片一片,一闪一闪,天空也被染成了淡淡的粉,纯粹的金,澄澈的蓝,漫山遍野,尽是璀璨的色泽,如同天宫仙境。
友容转头便看见景伊近乎痴迷地望着远方的日落,一张雪色白净的脸颊被夕阳镀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潋滟的双眼中是一对灿灿如至宝的眸子。
真是人间绝色。
日落山头,友容有幸和景伊一起欣赏这一片纯净没有被污染的美。
她拉着景伊向前走了两步,控制不住内心涌动的洪荒之情,对着对面的山顶大喊了一声:“喂——”景伊,我喜欢你!
只后面的话被她隐没在了喉咙中,突然干哑着无法发声,仿佛说出来会被她亵渎一般。
嘹亮清脆的声音在山中传来,惊飞了若干鸟兽。
景伊吓了一跳,伸手不客气地拍了下友容:“你嚎什么嚎,叫魂呢!”
“我在叫你!”友容被他一拍,刚才看见美景而起的心思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在咒我?”景伊气势汹汹,唇角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细看下那笑有些纯真。
不是你说的叫魂吗?“哪里敢呢。”友容小了声音带着讨饶的意味。
“不敢你刚才还叫。”
“叫你怎么了?”
“反正就是不能这么叫,吓到我了。”
“你属耗子的吗?胆子忒小。”
“你不是跟我一个属相吗?是不是属耗子的你还不清楚……”
“……”
这时候的景伊没有料到以后,有句话怎么说的。
怼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现在的他只顾很欢乐地跟友容耍嘴仗,根本没有考虑到以后。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肖帆看见两人的嬉笑不合时宜地感慨一句,其实他是想说,为毛他是一个“孤寡老人”!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年纪轻轻的感叹这些做什么。”友容转移目标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