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以为他是疼了,吓得一下子收了手“我……我……不好意思。”
陆深泽回头看向她,巴掌大的小脸不只是羞的还是愧疚的红着,竟是忍俊不禁,眉眼压下弧度。“没事,我不疼,就是很少会有人帮我上药,不习惯。”
很少?上药?陆深泽还真的总是挨打啊?
安宁的小脑袋又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最快更新】
“我小时候是经常挨打,挨我爸爸打,爷爷打,长大就少了。我十八岁之后,只有我爷爷敢拿拐杖对着我了,我爸是彻底不敢,因为打不过我了。至于我爷爷,我只服他的打。”
安宁边轻轻揉搓着陆深泽背后的淤痕,边瞧着他背上大小不一的伤疤伤痕,微微皱起小眉头。那看来这个人小时候是真的不听话,才能让陆老爷子和陆老爷气得下那么大的狠手。
“背上其他的伤有些的确是小时候挨打留下的,但大多……是当兵时演练时受的,腰后那道……就是我解救人质的时候被歹徒划的。”
安宁揉搓的小手一顿,眼神盯着陆深泽腰后说的那道长长的刀疤,简直是不可思议。
怪不得上次陆深泽在打那群小流氓时时,她总觉得他的身手训练有素且够快够狠,像当兵的,原来是真的啊!
陆深泽不用回头都知道,安宁一定又是被他给吓住了,唇边的嘴角愈深。
“都说我爷爷是这天底下最疼我的,我也觉得,越疼越是要把我往最狠的地方里扔。我21岁大学毕业后,我爷爷觉得我空有一张脸和空有智商,真打起来还不够别人几拳,就联系了他的好友,把我往国内最严厉最不讲情面的特战队里塞了进去。我在部队里待了两年,最后因为……因为一些事情我必须继承家族企业,又被送去了国外的商学院进修。”
安宁听得入迷,陆深泽却又突然不说了,不由得忍不住好奇道:“后来呢?”
陆深泽却不知为何也忍不住笑了声,转身看向安宁。
“然后我又在商学院里学了两年,今年毕业了,回来继承陆家的企业。没想到在国外都能躲过那么多暗算,偏偏栽在了家门口。送我回来的车被人动了手脚,从部队开始跟了我五年的好兄弟为了保护我,车毁人亡。而我,就倒在了你的车轮下。”
之后的事情安宁就清楚了,想起那天晚上和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安宁好奇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如果当初陆深泽没倒在她的车前,她现在肯定还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陈橙不会因他而和她决裂又受莫郁英那般屈辱,她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摆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指指点点。
思及此,安宁心中微忿,放下了药酒,就打算出门去。
陆深泽
一把拉过她手腕,正面对着她的眼睛“你在怪我?”
安宁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因为这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法避免,也因为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有个人因素在掺和。可是如果当初陆深泽没有故意欺瞒自己的身份,或许一切不会变的那么糟,所以怪是有的。
可她并不打算和陆深泽说那么多,毕竟在在那么多的事情里,安宁从来都是不能拒绝的那个,即使拒绝也总会有各种因素逼着她去妥协。所以,既然陆深泽想要借她去应付麻烦,那她就听话的去帮他应付好了,只要这一切连累不到妈妈,连累不到她身边的人,那也无所谓了。
陆深泽想让她干嘛,她就干嘛,需要她时,她便出现,不需要了,她就悄悄走开。
总之,这件事情只要没有人透露出去,就是对她有好处的。至少妈妈的治疗有保障了,她也终于不用总是麻烦舅舅,害的舅舅家宅不宁了不是?
这也是安宁为何今晚一直沉默不语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