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安宁噎了噎,这话之前他就说过一次,只是她没有信。
难不成那天晚上还真是陆深泽的第一次?陆家长孙,数一数二的钻石名门继承人的第一次居然是这样没了的?
想想安宁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轻咳了一声之后继续道:“那个……抛开那个层面不说,这样想来陆先生不过只是想找个女人来暂时躲过家里的逼婚,对吧?”
“是也不是。”
安宁疑惑的盯着陆深泽,听他亦认真的对自己道:“我的确是想要找个女人结婚,但不是躲过逼婚,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男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令人不敢直视,安宁瞧着瞧着,终是胆怂的低下了脑袋。“陆先生,你想娶我,那有没有问我愿不愿意?我愿不愿和你度过余下的生活,愿不愿意加入你的家族里去经历那些不想经历的?说实话,我心里早就住了一个谁也无法代替的人,娶一个心里永远惦记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你不会觉得膈应么?”
这话倒是说得不怂,还把陆深泽说得愣了。
外头的女人谁不是挤破了脑袋的想要嫁给他,嫁进豪门。他做事情,也从来都是有人前仆后继的往上赶,何曾有人对他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过这些拒绝的话?
安宁也知道,像陆深泽这样的人,谁有那个胆子对他说过那么多拒绝的话。可是事实在眼前,她不愿嫁也不会嫁,陆深泽对她的恩情,她会用另一种方式去报答。
“既然这样……”
安宁再次抬起头来希翼的看着陆深泽,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既然这样……我就更想娶你了,想看看你往后有一天会不会因为嫁给我而庆幸?会不会爱上我,忘了那个人?”
安宁“……”
果然是不能再相信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安宁抿唇,懒得再争辩。
陆深泽却瞧着她,淡淡的笑着,目光里全是寒意“安宁,说到底,车祸的那天晚上是你救了我,我才能够扳回这一局。所以我才尽可能的迁就你,问你的意愿,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无限的透支我的耐心。你救我,我救你母亲,这恩情也算抵消了。从现在开始,只有我给你路走你才能走得坦荡,要是我不愿意……你连立锥之地都不会有。明白?”
这是安宁第一次看见陆深泽以这种方式和自己说话,眸光里的冷意由内而外的迸发,令人害怕。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陆深泽,不再是那个还能在小屋里和她斗嘴游戏的‘路先生’。
餐桌下,安宁的手默默的攥起。
说到底,她的确是富人手底下的一颗蝼蚁罢了,却还依旧倔强的想要去反抗。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
气了,陆深泽说完话就直接不再管安宁,径直上了二楼。
安宁瞧着他上楼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凝重。
那天晚上,陆深泽睡主卧,安宁睡客房,倒是再没有别的事发生。
翌日,早上九点。
陈橙拿着刚买的水果篮,敲了敲病房门。
蒋家一直照顾老夫人的保姆宋姨疑惑的打开门,看着好像有些脸熟的陈橙“您是?”
陈橙甜甜的笑着将果篮递到宋姨身前“您好,我是陈总的秘书陈橙,今天陈总特意嘱咐过来看看老夫人好些了没有。”
经一提醒,宋姨这才想起来,的确像是昨天和陈觉一道的女孩,笑盈盈的让开道“客气了,老夫人好些了,陈小姐进来坐吧!”
正合陈橙目的,她也就不客气了,捧着果篮进了病房。
蒋老夫人早已经醒了,看着陈橙拿着果篮笑盈盈的进来,便想起自己从小便失散的孙女,怅然间也跟着和蔼笑起来。
“小姑娘,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