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增只是斜视了耿于怀一眼,都懒得搭理他,就在这时,任齐已经策马来到距离阵前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了。
任齐摘下头盔,对杜增以及他身后的众人大声呼喊道:“诸位将士们,好久不见啊!”
没等杜增回话呢,几个骑兵挤到阵前,对任齐热情地招呼道:“大帅,哪有好久不见,前几天我们还在辽河防线和你一起抵御柔然人的进攻呢!”
杜增也策马来到任齐面前,拱手对任齐说道:“大帅,末将……”
任齐笑了笑,宽慰杜增说道:“你不用说了,本帅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你有你的苦衷的!”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此等逆贼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快将其拿下!”耿于怀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道。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任齐冷笑一声,对杜增说道:“这种人也能当军师中郎将,莫不是王上就是被他给蛊惑了?”
随后任齐有对杜增说道:“你啊,到底还是不能独挡一面,你这排兵布阵是一塌糊涂啊!”
“啊!”被任齐这么一说,杜增有些好奇,于是说道:“这步兵方阵乃是末将学着大帅曾经的模子摆出来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都说兵无常势,这阵型又怎么能一成不变呢?你现在是统率以步兵为主的讨逆军,面对的是有着上万精锐骑兵的对手,虽然你在正面放置了大量盾兵和长矛兵组成了防线,但是你的两翼却防守十分空虚,倘若本帅派骑兵攻击你的两翼,以步兵的机动性,你根本来不及调兵防守,你这样的阵型对付高句丽的重甲步兵还凑合,但是遇到骑兵就歇菜了!”
杜增笑着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任齐于是又说道:“你如今有骑兵两千,步兵五万,这样的兵力配置本就不适合攻城和野战,要是在野外遇到骑兵来袭,应当将两千骑兵分别放置于两翼,防止骑兵从两翼突袭,这样你就有时间调拨兵力防御了!”
“多谢大帅赐教!”杜增也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任齐的意见。
这时耿于怀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拔出剑就要奔着任齐杀来,但是奈何其马术不精,还没到任齐跟前,便从马上跌落,狠狠地摔了个狗啃食。
任齐冷笑一声道:“这不是耿司农吗?真是好久不见,母鸡上树成凤凰了,成了军师中郎将了,可是本帅记得你连君子六艺中的御射都不咋地吧!你说说你是如何蛊惑王上听信于你的谗言的!”
面对任齐的冷嘲热讽,耿于怀是气急败坏,他爬起来指着任齐大骂道:“任齐,你这个逆贼,休要在此巧舌如簧,你拥兵自重,居功自傲,其心可诛!本官乃是奉王上之命前来拿你问罪的!”
任齐真是佩服耿于怀这个厚脸皮,愣是把白的说成黑的,这样的话,任齐也就不客气了,他对耿于怀说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狼心狗肺之徒,当初在肥如城就不应该救你,你这样的蛇蝎心肠,就该死在土匪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