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太子钧旨的杨行熙是一脸茫然,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长安有文武百官,也有无数的皇亲贵胄,怎么排也轮不到自己去迎接柔然大可汗使者啊!
就在杨行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任齐大概明白了,这也许是皇后的意思,于是对杨行熙说道:“国公,看来前日刺杀我们的刺客确实和皇后有关联,如今他们见刺杀不成,又开始玩这些花招了,皇后明知道我们这些北方边塞藩国都和柔然有仇,所以便想借助柔然人之手来达成他们的目的。”
“唉!”杨行熙忍不住叹息一声,说道:“本公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皇后了,为什么非要这般置本公于死地?”
“事已至此,即使我们知道原因又能如何?皇后已然是容不下我们了,看来我们想要活着离开长安已经很难了,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杨行熙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任齐,你今日不是去找那个司农台少卿的吗?你见到他人了吗?”
说道这事,任齐就觉得心里火大,生气地说道:“这个司农台少卿似乎是在故意躲着我们,今日微臣带着礼物前去拜访,但是那人却避而不见,其府上的下人说他们老爷不在家,但是微臣偷偷打听得知,这个司农台少卿其实就在府上,不知为何就是不见我们?”
杨行熙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会不会他畏惧皇后以及司马氏的势力,所以才不见我们的,你那样大摇大摆地前去他府上拜访,也许他害怕别人知道与我们东辽有瓜葛会牵连到他,要不再找个时间派人悄悄去打探一下?”
任齐一听此话,觉得也很有道理,所以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夜微臣就派人带着唐老大人的信件偷偷潜入他的府邸,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好了,这事不急,眼下主要是这道钧旨,太子既然已经下旨要本公前去迎接柔然使者,那就是已经没有拒接的余地了,只是不知道此次柔然使者会是何人?总归都是不好对付的。”
第二天一早,杨行熙跟随其他皇室宗亲在太庙完成祭祀典礼后,便急匆匆地带着任齐以及鸿胪寺的官员来到距离长安北门十五里外的渭水桥等候柔然使者的到来。
但是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都没有见到柔然使者的身影,任齐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气得一把抓住跟随而来的鸿胪寺官员的衣领,怒声斥责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柔然蛮子中午就到了吗?这都已经快天黑了,为何还见不到有人来?你们鸿胪寺是干什么吃的?”
“任齐!你放肆!”杨行熙大声吼道。
无奈之下,任齐只得松开手,退到一旁,杨行熙上前宽慰那位鸿胪寺的官员说道:“还请见谅,任将军也是等得太着急了,所以才会有如此鲁莽的举动,本公在此给你赔个不是!”
那个鸿胪寺的官员受宠若惊,连忙说道:“东辽公这是折煞卑职了,这是我们的疏忽,让东辽公和任将军在此受罪了,是该卑职给东辽公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