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既然说出这话了,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在怀疑,老工匠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道:“这伙草民们接了,保准让大人你满意!”
为了加快进程,任齐还派了二十人帮助他们搭把手,毕竟将近五十辆大车,就凭他们这十多个工匠是很难一天内完成这样的工作的,而任齐他们又不愿意在代国多耗费一天时间。
就在任齐安排好驿馆的一切后,杨行熙与任齐带上几名侍卫再次前往了代王宫,主要还是想着和代王说关于他们要离开的事,总不能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吧,不然那也太难看了。
来到代王宫后,任齐对杨行熙说道:“国公,这雪开始下得小了,看样子最快明天雪就会停了。”
杨行熙也看了空中的飘扬的雪花,只是轻轻叹息一声,没有说什么就继续朝着代王宫的正殿里走去。
“代王殿下,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了,距离父皇的六十寿诞不足两月了,而这代国距离长安也有三千多里的路程,不知代王殿下何日出发啊?要知道这个季节风雪无常,如果要是路途中再遇到今日这样的风雪,就要耽搁好些天,代王殿下可要早做准备啊!”
杨九坤叹了一口气,他对杨行熙说道:“皇叔,本王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啊!本王也想早些赶路前往长安,但是每当提起此事,左相就以国事繁重,无暇准备寿诞礼物为由推延着,到现在本王的寿礼还没有准备好呢!”
任齐明白司马破军这是什么心思,他就是害怕代王早早到了长安,那是各地的藩王和封疆大吏都还没有到,皇帝就会召见代王,到时代王说出自己的处境,皇帝就会震怒,而这样拖延着,等到各地的藩王诸侯以及在外官员将领都到了长安,皇帝就无暇估计代王这个自己亲兄弟的孙子了,那代王自然无法在皇帝面前说出自己的艰难处境。
见四下无人,现在的代王学精了,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都在殿外候着,任齐对代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代王也点头说道:“是啊,本王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这个司马破军还是很难对付的。”
杨行熙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这只是在代国难以对付而已,若是到了长安,虽然他们司马氏权倾朝野,但是总归有和他们不对付的人,待到父皇寿诞之时,总归可以有法子的。”
“皇叔此话怎讲?”代王一听此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于是赶忙问道。
“代王殿下,本公既然答应殿下要帮助你,那定然是算数的,本公估计司马破军是想让代王晚些时间赶到长安,那时殿下由于时间不足根本没有办法准备什么,只能任由司马破军的摆布,而本公则不同,我可以提前赶到长安,为殿下做些准备,到时不管如何,总归可以对司马破军甚至司马氏有一击之力。”
这话也是任齐教的,为的就是可以给代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以让杨行熙他们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